但凡是對方是個稍微有身份地位的人,自是不敢冒那樣的風險??梢灾獣缘氖牵废阃瑢Ψ侥翘焱砩系囊娒?,絕對稱不上愉快,否則梅香也不會在馬路上抬手拭淚。
阿笙原先是白天來,想著白天視線好,找人會較為容易,可一連數(shù)日,都沒有再見著那個相似的身影。
想著那日既是在晚上意外瞧見的對方,也便改了計劃。
最近幾日,阿笙都是吃過晚飯過后出的門。
天徹底轉(zhuǎn)暗。
阿笙碗里的涼粉漸漸見了底。
涼粉攤邊上,已有客人在等著,阿笙不好再占著位置。
起身從荷包里掏出錢,遞給老板。
忽地,一輛人力車迎面跑來,車上坐著戴著灰黑西式帽的男子。
對方帽檐壓得極低。
阿笙還是通過對方大拇指手上戴著的玉綠扳指,將人給認了出來!
那天晚上,阿笙便瞧見男子手上有什么東西在反光,當時距離離得遠,看不真切,這會兒對方就從他眼前過去,方才瞧清楚。
應(yīng)當就是這枚玉綠扳指!
不等老板找零,阿笙便著急地追出了馬路。
“哎,這位小兄弟,我還沒找你錢?!?/p>
阿笙轉(zhuǎn)過頭,朝老板擺了擺手。
“哎,小兄弟——”
“小兄弟——”
老板欲要追上去,將零錢找給阿笙,有其他客人結(jié)賬,只得作罷。
老板望著阿笙跑遠的背影,無奈地搖頭。
也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何要緊事,好幾分錢呢,都夠再吃個兩碗涼粉了,竟是說不要就不要了!
…
阿笙一口氣跑過馬路。
他的雙手撐在膝上,微喘著氣,仰起臉,望著還在往前頭駛?cè)サ娜肆?,一顆心砰砰跳得厲害,眼睛卻是很亮。
終于被他給等到了!
阿笙歇一口氣,正要提氣再追,跑在前頭的人力車竟是漸漸地停了下來。
不一會兒人力車夫拉著車走了,車上的人將帽檐拉低,十分低調(diào)地進了一家店鋪。
阿笙心里頭疑惑,這人怎的坐在車上帽檐拉得很低,下了車,依然將帽檐拉得這般低。
是病了,見不得風,還是別的什么原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