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陽光太漂亮,當(dāng)真像是一縷縷金線。
影子被拉得細長,阿笙笑看了眼自己的影子。
忽地,阿笙攥著手里的長衫,唇邊笑容微微一凝,神情有些著慌。
二爺會不會也瞧見了這地上的影子?
應(yīng),應(yīng)當(dāng)沒這般湊巧。
他方才聽見二爺?shù)哪_步聲,又聽見了二爺打開柜子,從里頭取什么東西的聲音。
足以說明二爺并未一直坐位置上。
便是二爺坐位置上,又哪里會那般無聊,盯著他這邊看。
…
沒敢碰二爺?shù)拇病?/p>
福旺給他的衣衫,阿笙都給掛在了二爺屏風(fēng)上。
阿笙隨意拿了一件換上。
因著被方才地上的投影給弄得微微有些慌了心神,換衣服時,阿笙又將肩上的傷口給忘了,就這么將衣服給穿進,布料摩挲過傷口,又是一疼。
好在福旺的衣服是香云紗的,比他的棉布長衫要舒服多了,不至像先前那一回那般疼。
阿笙將長衫的扣子系上,摸了摸身上的料子。
二爺待身邊的下人著實是好。
福旺穿的料子都這般好。
這云香紗做的衣衫,他衣柜里也沒幾件,最近的一件,就是開春以后,為了相親,爹爹帶他去鋪里量身做的那一件。
阿笙倒是沒有羨慕,只是切身地體驗了一回,二爺待下人是真的好。
二爺差不差錢的另說,鳳棲街的高門大院他大都去過,可對下人這般大方的,只二爺一個。
…
阿笙同福旺的個頭差不多高,福旺平日里貪嘴,身形比阿笙也便胖上一些。
阿笙將扣子都給系上后,還有些寬余。
如此正和了阿笙的心意。
阿笙喜歡穿衣稍稍寬松一些,方便他干活。
阿笙低頭細細看了看,確定衣衫的扣子都扣好了,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這才撿起地上,他換下來的那件外衫,走出屏風(fēng)。
轉(zhuǎn)過屏風(fēng)。
花廳里,不見了二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