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兒……許是今日在床上躺了一天,身子骨太少動彈。估計活動太少也不行,阿笙,你給爹爹揉揉?”
阿笙忙在床畔坐下。
謝放溫聲道:“好生照顧方叔。”
爹爹身子不舒服,自然是照顧爹爹要緊的。
阿笙抬起手,想要比劃著,可一時間又不知道“說”些什么,只能輕咬著唇,朝二爺點了點頭,不舍地目送二爺離開。
想到同二爺這么多日才見上一面,見面都沒能說上個幾句話,阿笙心里頭有說不出的失落。
…
方慶遙閃了腰,在床上足足躺了十來天才漸漸好全。
阿笙每日從店里回來,都會去爹爹房間看一看爹爹,總是能夠瞧見爹爹的房里有多一些補(bǔ)品。
問了爹爹,說是二爺送的。
他又去問了福旺,福旺也說,這幾日二爺都有回來。回來時,也會進(jìn)房間探望爹爹,還會交代他同福祿兩人好好照顧爹爹。
可他卻是一回也沒碰上過二爺。
即便他有時將店交給阿貴,特意自己提前回來,也一回沒碰上過。
像是……有意在躲著他。
偏生因著店里缺人,又要兼顧劇組那邊,他也一直抽不出空,去找二爺。
二爺不對勁,爹爹也有些不大對勁。
從前莫說二爺給爹爹送了東西,便是什么都沒送,經(jīng)常探望爹爹,爹爹也定然會拉著他說上半天,感激二爺對他們的照顧。末了,不忘交代他要好好報答二爺。
二爺來探望過爹爹的這幾次,他卻是一次都沒有聽爹爹主動提過。
總覺著,爹爹同二爺有什么事在瞞著他。
…
“我覺著,我明日便可以去長慶樓幫忙了,阿笙你覺著怎么樣?”
“阿笙,阿笙——”
方慶遙在床上躺的這十幾日,躺得要都快硬成石頭了,每日除了看報,下床活動一下,在屋子里溜達(dá)溜達(dá),什么也做不了。外頭阿笙都不讓他去,天冷,地上若是有水,便容易滑,生怕他不小心摔倒,把腰給閃了。
方慶遙自打記事起,就沒有在床上躺這么長時間過,這近半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已是極限。
“您,您方才說什么?”
阿笙聽見爹爹的聲音,不大好意思地比劃著,“我方才走神了。
方慶遙:“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
“沒事……”阿笙搖著頭,“您方才說什么?”
方慶遙張了張嘴,便是阿笙什么都不說,他又豈會沒有半點察覺。
也不止是今日,自打那日見過……見過二爺之后,阿笙便時常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