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生使了個眼色,有兩名東洋士兵立即走上前,一人踢在了陶管事的小腿上,另一個人則趁著陶管事身子失去平衡,手按在他的肩上,迫使他跪下。
阿笙微張了嘴,可他發(fā)不出聲音。
麻生太一郎用有著口音的北城話,對阿笙道:“你的二掌柜能不能從這兒走出去,可全看你了,方掌柜?!?/p>
陶管事大聲地道:“士可殺,不可辱!阿笙少爺,您不必管我!”
他身后的東洋士兵對著陶管事的后背,狠狠踢了一腳。
阿笙連忙蹲下,察看陶管事的傷勢,他憤怒地瞪著一桌子的人。
最終,他站起身,朝麻生走去。
“阿笙少爺,不可!”
…
“這就對了。方掌柜的,這一回,你算是交好運了!麻生先生啊,就是不喜歡話多的?!?/p>
麻生旁邊的人站起身,給阿笙倒了杯酒。
阿笙將手朝對方潑了過去,如同后者之前對陶管事所做的那樣,趁著對方伸手去抹臉上酒的功夫,迅速地掏過對方抵在腰間的槍,站到了麻生太一郎的身后——
槍口對準(zhǔn)他的太陽穴。
麻生太一郎變卻了臉色。
“你,你想要做什么?不要沖動?”
阿笙無法出聲,陶管事默契地開口,“放我們走!”
麻生太一郎:“讓他們走?!?/p>
“行,行,我放你們走,放你們走!”
羈著陶管事的兩名士兵松開了手,阿笙便手在麻生肩上拍了一下。
陶管事一直留意阿笙這邊的動靜,他幫著翻譯阿笙的手勢,“我們掌柜的讓你雙手舉起,站起來!”
雙手舉起,是陶管事自己加的,以防麻生忽然反擊。
麻生只能雙手高舉,站起身。
阿笙挾持著麻生,離開桌子,他的身子往后退,同陶管事兩人一起,退到門邊。
陶管事開了門。
阿笙用眼神示意陶管事先出去,他自己則緩緩向后退去。
“陶叔,您沒事吧!”
“陶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