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捶雙手捏著腿上酸疼的肌肉,撇了撇嘴。
二爺才不可能給他當(dāng)媳婦兒呢。
哪里是他想得美。
是爹爹想得美。
…
春行館。
爬著綠藤的長廊檐下,金絲雀鳥嫻熟地輕啄著主人手中的玉米粒,吃進(jìn)了嘴里,腦袋親昵地蹭著主人的手指。
天氣是真的熱了。
陶管事吩咐府內(nèi)的家丁、丫鬟,將少爺主臥、花廳、以及樓下的大廳,茶室將竹簾給裝上。
一通忙活,總算將府內(nèi)需大部分地方的竹簾都給裝上。
只除了檐下。
陶管事便命家丁,抱著竹簾,來到外頭長廊。
指揮著丫鬟將竹簾給裝上,一扭過頭,便瞧見了站在檐下喂鳥的謝放。
吩咐丫鬟們仔細(xì)辦事,陶管事走上前,無奈地道:“少爺,我今日上午才給喂過。您怎的又給它喂上了?
您不能喂得這般頻繁。您看,它這小肚皮都圓一圈了?!?/p>
謝放指尖逗著小雀鳥,“它愛吃。”
說話間,又給喂了一粒。
陶管事嘆了口氣,“它愛吃也不是這個喂法。咱們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兒,屆時未必方便帶著它。到時恐怕只能送人,或是將這小東西放飛。這小家伙現(xiàn)在這般胖乎,怕是屆時放它飛,都飛不動。”
便是送人,那些個玩鳥的權(quán)貴、公子,看的就是一個品相,再是聽金絲雀的叫聲響不響,脆不脆。
二少爺這只金絲雀,現(xiàn)在叫得是愈發(fā)自信了,可要說多好聽,比其他那些個品相頂級的金絲雀鳥,那還是差了一點(diǎn)意思。就這圓乎乎的身形,怕是人家收下了,后頭待它也不會好。
謝放望著籠中的金絲雀鳥,“只要不是被剪了翅,便不怕?!?/p>
一只金絲雀鳥,被剪了翅,一旦放飛,才是真正會墜入泥里,比那麻雀的境遇都還要不如。
這金絲雀鳥似同主子有心靈感應(yīng),也抬起它那小胖乎乎的腦袋,睜著一雙黑豆瓣的眼睛,同二爺對看。
陶管事雙手揣在身前,“少爺,便是您不愛聽,我也要說。您這是溺愛,對這小東西無益。”
謝放指尖親昵地蹭了蹭小雀鳥的腦袋,“聽,陶管事吃味了?!?/p>
陶管事一噎。
他同一只雀鳥吃什么什么味!
“噗嗤——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