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已開場好些時候了,他到現(xiàn)在都如座云端。
真就做夢似的。
他竟能同二爺這么并排坐在一起看戲。
一開始,阿笙是偷瞄著二爺。
二爺在專心地看戲。
沒在看他。
阿笙偷看的頻率也就愈發(fā)地頻繁。
冷不防地,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。
阿笙心里頭一慌,便是躲都忘了躲。
“阿笙,別看我,看戲。”
因著這會兒鑼鼓聲密,便是近距離說話,也聽不大清,這句話,謝放是貼在阿笙的耳朵說的。
溫?zé)岬臍庀⒎鬟^耳廓,如春日柳梢下吹過耳畔的和煦暖風(fēng)。
“騰”一下,阿笙燒紅了臉頰。
慌里慌張地轉(zhuǎn)過了臉,阿笙睜圓一雙眼睛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戲臺。
紅暈從阿笙的臉頰一路燒到了耳后根,便是連脖子都紅透。
亂了呼吸
阿笙板正著腰身,雙手放腿上,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戲臺,便是腦袋都不敢轉(zhuǎn)一下。
初時,只是為了逃避偷看被二爺逮個正著的窘境,很快便被精彩的表演給吸引了注意力,漸漸地看得入了迷。
阿笙從前就喜歡看戲,只是以前大都是臨時搭建的戲棚,戲臺遠沒有這般大,臺上伶人的戲服、頭飾,也遠沒有這般華麗,至于伶人的水平,更是大相徑庭。
沈曄芳舉手投足,媚態(tài)橫生,極盡風(fēng)流。
阿笙眼睛睜大,不由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好?。?!”
“好?。。 ?/p>
沈曄芳身段柔軟,楊貴妃臥魚聞花的動作做得行云流水,當真是風(fēng)情萬種,艷冠后宮。
臺上一分鐘,臺下十年功,可見其功底之深。
阿笙無法叫好,及至精彩處,跟眾戲迷一樣,雙手激動地鼓著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