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用筷子將蟹黃包給撥開兩半,果然這里頭餡料甚少不說,皮也很厚。皮跟餡兒都不行,這蟹黃包味道自是好不到哪里去。
難怪這家酒樓的客人寥寥,想來除卻酒樓的裝修跟不上,味道怕是占了主因。
這家店的地理位置好,偶有不知情的新客上門,只要是嘗過一口這里的菜,下回怕是再不會來了。
如此,這酒樓如何能開得下去?
“怎么了?這蟹黃包不好吃嗎?”
阿笙如實地點了點頭。
油多,蟹黃少,味道也有些腥,外頭的皮也過厚……實在有些難以入口。
薛晟知曉阿笙廚藝好,對味道的要求定然也要苛刻一些,想著會不會是這家店的點心師父做得不符合阿笙的口味,“我嘗一口……”
薛晟說著,自己夾了一個蟹黃包,咬了一口。
才剛咬一口,薛晟就險些被入口的腥味給整吐了。
怎么能這么腥?
像是將整只生螃蟹給塞進(jìn)了包子里,又被他給咬了一口。
阿笙見薛晟面色很不好看,似是要吐的樣子,趕忙給他遞了一杯茶,比劃著:“您先漱漱口?!?/p>
自己請的客,要是將食物給吐出來了多收有些失禮。
薛晟原想勉強(qiáng)吞下去,可最終還是被嘴里的腥味給擊敗,給悉數(shù)吐在了桌上餐巾上。
他有些狼狽地接過阿笙遞過來的茶,灌了一大杯進(jìn)去,后頭又自己一連倒了兩杯。
嘴里的腥味這才給去了一些。
福旺、福祿兩人在邊上瞧見薛先生的反應(yīng),心說薛先生這是吃的點心還是毒藥吶,怎的反應(yīng)這般大。
這蟹黃包做的沒有水準(zhǔn)了,薛晟簡直難以相信,就這樣的手藝,會被稱之為招牌菜,那其他菜得多難吃?
“我嘗嘗其它的……”
薛晟用筷子,分別夾了桌上的其他幾道點心,都是每吃一口,就放在了他桌前的骨碟上,眉頭是越皺越緊,他百思不得其解,“我頭一回同朋友來時,不但點了主菜,也點了點心,嘗起來分明是很不錯的!”
哪里,哪里像今天嘗到的這樣……這般一言難盡!
嗯?
薛先生頭一回來時,嘗過這家店的菜品,且味道還不錯么?
阿笙自小在酒樓長大,酒樓、餐館這里頭的門門道道,他自是比誰都清楚。
他思索片刻,比劃著,“您頭一回來的時候,這家店的味道很不錯是么?”
薛晟:“是。我當(dāng)時就是嘗過這店里的菜色,心里頭還納悶,有這樣的手藝,為何客人這般少。掌柜的告訴我,自從附近的各種新式餐館開起來以后,這兒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。
雖說也可以重新裝修,可他到底年紀(jì)大了,想轉(zhuǎn)讓了以后拿一筆錢轉(zhuǎn)讓的錢,便帶著妻兒一同回去養(yǎng)老。掌柜的還說,倘若我誠心要接手他這家店,他可以稍微降低些價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