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應(yīng)該在酒樓才對啊,怎么在家里?
腦袋有些疼,阿笙揉著太陽穴,腦海里零星地閃過一些畫面——
爹爹帶著他向賓客敬酒,結(jié)束的時候,他和爹爹一起送賓客離開。
等等,他似乎在扶著孫伯伯出包間的時候,在走廊上碰見二爺同小石頭了?
當(dāng)時,孫伯伯似乎同他說了什么話,他著急著想要解釋。
可孫伯伯到底說了什么,他完全不記得了,也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急著解釋,只記得,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似,乎是伸手拉住了二爺?!
又,又似乎沒有?
阿笙的心砰砰跳得厲害,著急得不行。
他當(dāng)時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把二爺給拉住了?
若是他當(dāng)真的將二爺給拉住了,二爺可有沒有怪他唐突?
阿笙有些著急地輕拍著自己的腦袋。
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了呢?!
…
“吱呀——”
房門被推開。
阿笙轉(zhuǎn)過腦袋。
方慶遙手里頭端著臉盆,從外頭進(jìn)來,見阿笙已經(jīng)醒了,笑著道:“醒了???你這一覺,睡得可真夠沉的。這幾日累壞了吧?”
他都睡了一覺醒來了,阿笙都還在睡。
方慶遙來的第一趟,沒打擾阿笙。
眼見著太陽都要下山,該吃晚飯了,這才不得不又來一趟,過來把人給叫醒。
阿笙咧開嘴,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他也沒覺著這幾日特別累,更多的是興奮以及擔(dān)心。
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為像是爹爹還有師父那樣,手藝能夠得到大家的喜歡跟肯定。
也擔(dān)心自己是不是能夠獨(dú)立勝任后廚的工作。
許是這段時日心弦多少有些繃著,加之太白醉酒勁大,這一覺才會睡得這般沉。
方才剛醒那會兒,他還真以為是天亮了,自己該去給師父請安了。
后頭才恍恍惚惚地想起,他已經(jīng)出師了,往后不需要再一大早便去師父家端茶問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