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聽了,倒是很是為老師同小石頭高興。
小石頭很依賴于(虞)爺爺?shù)?,小家伙一定是已?jīng)適應(yīng)了春行館的日子,并且在這里待得很安心,才會睡著了,被小廝抱下去,也沒有醒。
老爺子也才會放心地讓小廝帶小石頭去睡覺。
…
“二爺,虞老先生,你們瞧,誰來了?”
阿笙正出神呢,冷不伶仃聽見福旺稟告的聲音,忙回過神。
房間里,在作畫的兩人同時抬起頭,朝他看了過來。
明明昨日才見過二爺,最近同二爺見面的次數(shù),加起來更是比他去年一整年都要多,不知道為何,就這么不期然地撞上二爺?shù)哪抗?,臉頰還是隱隱有些發(fā)燙。
“二爺,老先生,這是阿笙少爺在家里蹲的豬蹄湯,我端去廚房,分裝在碗里,再給你們端去花廳,可好?”
虞清松吃醉了,一下子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阿笙少爺是誰,謝放聽說阿笙送了豬蹄湯過來,放下手中的筆。
走上前,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阿笙,眼底有意外,也有驚喜的神色,“今日過節(jié)不在家里陪爹爹,怎么反倒跑這兒過來了?”
話落,打趣地問道:“方掌柜的沒意見么?”
阿笙比劃著:“爹爹,爹爹吃醉就睡著了。嗯,因?yàn)樽蛉詹虐萘藥煾浮悖阆胫?,?dāng)學(xué)生的,過節(jié)應(yīng)當(dāng)送上一些自己的心意?!?/p>
謝放淺淺地嘆了口氣,“敢情,我只是捎帶的?!?/p>
阿笙忙打著手勢,解釋道:“不,不是……上回二爺送了我雞湯,這豬蹄湯,原,原本也,也是……”給二爺?shù)幕囟Y。
特意多燉了一些的。
“同你說笑的。福旺,你去把豬蹄湯拿到廚房吧。再端碗解酒湯過來,回頭等老先生稍稍醒酒后,一起到花廳吃阿笙特意燉的豬蹄湯。”
謝放轉(zhuǎn)過頭,對在一旁候著的福旺道。
“是,二爺?!?/p>
福旺領(lǐng)命,拎著食盒下去了。
阿笙瞧了眼二爺以及老先生桌上的鋪陳的顏料,比劃著,“我是不是打擾到二爺,還有余(虞)爺爺作畫了了?”
謝放湊近阿笙的耳朵,聲音帶著笑意,“不,何止是不打擾。阿笙簡直是救南傾于水火。”
阿笙的耳朵被一顧熱氣烘著,便是臉頰連同耳朵一起紅透。
“阿笙?你什么時候來的?來,阿笙,我的好徒兒,你過來,瞧瞧,我同謝南傾,我們,我們兩個人誰,畫得好?!”
虞清松這會兒不知道怎么的,又認(rèn)出是阿笙了,把畫筆一擱,過來拽著阿笙,來到他的桌前,非要阿笙給評出個高低來。
阿笙看了看二爺?shù)漠?,又瞧了瞧老師畫,面露為難。
虞清松十分“豁達(dá)”地道:“你盡管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我絕不為難你?!?/p>
阿笙要是事先沒聽福旺的那通“抱怨”,他可能還真就當(dāng)真了。
不過,平心而論,于(虞)爺爺?shù)漠?,?dāng)真是驚艷到了他了。
他猜想,于(虞)爺爺?shù)睦L畫功底定然不弱,親眼瞧了老先生的畫,方知什么叫畫中有乾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