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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傻孩子,方才那位爺?shù)囊馑寄銢]聽出來?人家是看上你了,想你同他的外甥女相親,其他幾位爺都幫著試探你呢。你要是真同那幾位爺說了,你沒有同姑娘訂婚,人轉(zhuǎn)頭就介紹外甥女同你認(rèn)識,你信不信?”
阿笙從樓上包間下來,被爹爹拽到一旁。
方慶遙是恨鐵不成鋼,阿笙在經(jīng)營酒樓,還有其他方面都算是機靈,怎的這一回這般不開竅?
方才那位爺?shù)囊馑级颊f得那般明白了,阿笙竟一點沒聽出。
阿笙愣了愣,他的確沒聽出那幾位爺是在試探他。
“往后若是再有客人問起類似的問題,你笑著應(yīng)過去便是了,否則待你年歲漸長,想要同你議親的人只會更多。可知曉了?”
阿笙失笑。
他一個外鄉(xiāng)人,繁市的顯貴們哪里能瞧得上他,那位客人應(yīng)當(dāng)只是嘴上說說而已,“爹爹,我先去一趟后廚?”
方才那幾位爺點了菜,他還沒來不及通知伙計呢。
“去吧,去吧?!?/p>
爹爹無奈揮手,阿笙也便忙去了。
望著阿笙的背影,神色很是有些復(fù)雜。
從前阿笙是個啞巴,人家自是瞧不上。
可如今阿笙會說話了,情況自是大不同。
他們縱然是外鄉(xiāng)人,可這幾年也算是攢了些家底,長慶樓在繁市的名氣更是不小,看上阿笙的自然也就多了。
有那么一瞬間,方慶遙想過,若是自己沒有送出去那一對戒指,若是有客人想要介紹姑娘給阿笙,他是不是就能夠順勢擺脫人家?guī)椭顦驙烤€。
很快,方慶遙便否定了心里頭乍起的這個念頭。
若是沒有二爺介紹約翰先生給阿笙,阿笙興許一輩子都是啞巴。
人二爺幫了他們許多,他不能不能忘恩負義。
何況……
方慶遙如何猜不到,二爺為何在臨走前才給阿笙戒指。
除卻阿笙手上的傷才好全,先前不便戴戒指,再一個,多半是顧及他的感受,這才在出差前,才將戒指交給阿笙。
以二爺?shù)纳矸荨⒌匚?,他們絕對是高攀了的,可二爺從未輕慢他們分毫,相反,處處為他們著想。
如此,他又如何能做出對不住人家的事情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