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三少!
這段時日,都是三少拎了酒過來,喊大少陪他一塊喝酒,經(jīng)常兩個人喝到宿醉。
早知道,每回三少過來找大少的時候,他就該推說大少不在!原以為三少過來多少能夠給大少解悶,哪曾想反倒是讓大少沉溺于杜康之物!
令人煎熬的沉默中,外頭腳步聲響起,丫鬟手里頭端了一盆水走進(jìn)屋。
“給我潑!”
丫鬟一邁進(jìn)屋子,老爺子就冷聲吩咐道。
丫鬟哪里敢給主子潑冷水,只雙手緊緊地攥著洗臉盆,沒敢動。
謝放適時地出聲:“父親……還是不要讓底下人為難了?!?/p>
馮管事感激地看了眼二少。
大少跟二少一直都不對付,未曾想,今日二少竟這么肯為大少說話。
馮管事卻是不知,謝載功的脾氣,一旦他做了決定,是輕易不會更改的,這個檔口勸說,無疑是火上澆油。
謝放正在做的,便是添這一把火!
眼見大兒子房里的丫鬟吩咐不動,謝載功對他的隨從田武沉聲命令道:“田武,你來潑!”
田武對老爺子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。
聞言,他便從丫鬟的手中,將臉盆接過去,轉(zhuǎn)過頭問道:“老爺,兩位少爺都潑嗎?”
屋內(nèi),下人們一個個瞪大了眼。
要……要兩個都潑么?
老爺子發(fā)了話:“潑!”
…
隨著老爺子一聲話落,田武對著謝朝晞同謝朝輝兩人迎面潑了過去。
房內(nèi)眾人均倒抽一口涼氣,可又礙于老爺?shù)脑趫?,誰也不敢上前去給兩位少爺遞上一條毛巾或者是干布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位少爺?shù)念^發(fā)、衣衫被澆澆了個shi透。
井水冰冷刺骨,潑在臉上同針扎沒甚分別。
謝朝暉凍了個機(jī)靈,他猛地抬起頭,睜大了眼睛,“大哥,你屋里怎么漏雨???大……”
視線不提防對上老爺子一雙陰沉得眼睛,謝朝暉慌忙可勁地揉著眼睛,疑心自己是不是沒睡夠,否,否則何以一睜開,竟,竟瞧見父親。
謝朝暉狼狽地抬手抹去臉上的水,再次定眼去看。
竟,竟真的事父親?
謝朝暉也被這一盆水給潑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