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有所思。
難,難怪他會夜有所夢……
阿笙一只手撐在穿上,從床上坐起身,轉(zhuǎn)過腦袋,瞧了眼外頭的天色。
天色熹微。
隔壁杜嬸家的公雞在喔喔叫,還能清晰地聽見幾聲驢鳴,在跟公雞相互應(yīng)和。
傻烏梅。它到底知不知自己是頭驢?
后背起了一層汗,阿笙掀開薄被。
忽地想起什么,阿笙低頭,往自己的褻褲看去。
臉頰通紅。
他,他太不中用了。
只是,只是夢見二爺,二爺握著他的手,親吻他的耳后而已,竟,竟便這樣在夢里給交代了!
阿笙下了床,紅著臉,去柜子里拿了一條新的褲子換上。
…
阿笙來到院子里洗漱。
褲子在水桶里泡著。
清晨的井水早些時候還是有些冰,現(xiàn)在卻是溫度適宜了,沁涼沁涼,格外適合省神。
阿笙將shi毛巾覆在臉上。
毛巾拿下來后,只覺神清氣爽。
眸光不經(jīng)意間掃見水桶里的褻褲,臉頰漲紅,方才的神清氣爽頓時跑了個無影無蹤。
“阿笙?你怎的這么早起來洗衣物?昨日夜里,沒洗你自己的衣物?”
烏梅一大早“呃呃”、“啊啊”的叫喚,方慶遙睡眠淺,便被吵醒了。
方慶遙有一個毛病,就是醒來后,就不容易再睡著,索性起床洗漱,去后院喂了烏梅。
折回前院,瞧見阿笙蹲在地上洗衣服,當(dāng)?shù)暮苁怯行@訝。
昨日夜里阿笙不是去他房里,將他換下來的臟衣物都給取過去了么?
難不成只洗了他的,反倒是把他自個兒的給忘了?
阿笙揉褻褲的動作一頓,紅著耳根,動作略微有些僵硬地將手從水桶里取出,甩了甩手,比劃著,“我,我昨日夜里上廁所的時候,不,不小心弄臟了。”
他木桶里只一件褻褲,回頭爹爹要是注意到了他不好答,容易說漏嘴,因此,只說是夜里黑燈瞎火的,不小心弄臟。
如此,是最不惹爹爹起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