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戒指。
他錯愕地發(fā)覺,確實如二爺所言,這戒指戴在他手上竟是不大不小,剛好!
謝放:“前年歲末,方叔便知曉我們的事。”
這一句話,無疑如同一聲驚雷炸在阿笙的耳畔。
什,什么?
有那么一瞬間,阿笙疑心是自己聽錯了。
二爺方才說,爹爹……爹爹很早之前,便知曉他同二爺的事?
這,這怎么可能?
倘若爹爹早就知曉他同二爺的事,如何,如何全無半點反應?
不,不對……
爹爹似乎不是全無半點反應。
阿忽地記起,剛來繁市的那一年年末,爹爹十分突兀地提出要同他搬出小洋樓。之后因為找房子不順利,加之除卻這這租界片區(qū),其他地方都不大安全,才漸漸地未聽爹爹再說起……
莫不是二爺口中,爹爹前年歲末便知曉他同二爺的事……指的,便是那個時候?!
再細一回想,那個時候的爹爹確實不大對勁。
譬如爹爹從來對二爺敬重有加,可是那個時候爹爹對二爺卻有些冒犯,還有……二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經常住公司,臨近年關,才搬回小洋樓。
可是他同二爺兩人做了什么親密的舉動,無意間被爹爹給撞見了?
應該不是……
倘若是無意間被爹爹給撞見,以爹爹沖動的性子,多半當場就會發(fā)作,強行要求他同二爺兩人分開。
阿笙比劃著,“是,是方駿?!”
他記得方駿就是那年的年末去參的軍。他當時還奇怪,為何爹爹會舍得方駿去參軍……
謝放輕捏了下他的手,含笑道:“聰明?!?/p>
阿笙笑不出來。
不,他一點也不聰明。
他笨死了!
先是向來疼愛方駿的爹爹竟然會讓方駿年末去參軍,再是住得好好的,提出要搬出小洋樓。樁樁件件,分明哪兒哪兒都透著不對勁,可他卻后知后覺到現(xiàn)在。
倘若不是今日二爺說破,他怕是壓根不會知道爹爹已經知曉了他同二爺的事。
…
“為,為何爹爹知曉后……”阿笙艱難地比劃著。
謝放:“你是想問,為何方叔知曉我同你的事情之后,卻沒有發(fā)作,更沒有生你的氣?”
阿笙僵硬地點了點腦袋。
以他對爹爹的了解,因著二爺于他以及長慶樓有恩,爹爹是定然不會找二爺的麻煩的。正因為如此,按理說應該知會對他更加生氣,可是爹爹竟這么長時間,都沒有說過一字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