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的,馬大夫想起關(guān)于這位謝二爺早年替父親英勇?lián)敉送羭匪的新聞報道。
忽然覺著,眼前的謝二爺,興許……才跟符合他早年對于這位謝二爺?shù)挠∠蟆?/p>
“是,二爺,馬上就好。”
將針筒里的空氣排出,馬大夫一只手撩起老彭的衣袖,動作快準(zhǔn)狠地將手中的針頭,戳在了老彭的手臂上的肌肉。
順利完成注射,老彭初時還在喊著給他煙,沒一會兒,身子便軟了下來。
鉗住阿笙的那只手也便自然地松開。
謝放在
繩之以法
阿笙身子一顫,下意識地就要抽回手。
謝放抬頭,低聲道:“別動,忘了馬大夫怎么交代的了?”
阿笙臉頰微紅。
沒,沒忘……
他就是,不,不大習(xí)慣。
馬大夫只是建議上藥時最好把淤青給揉開,沒,沒說一定要揉開不可。
阿笙心思都寫在臉上,謝放語帶調(diào)侃,“看來是記得。”
這一回,阿笙便是耳根都紅透。
待瞧見阿笙手臂上的青色,謝放眼底的笑意斂起,對阿笙道:“疼就喊出來。”
阿笙眼神一黯,垂著眉眼,輕搖了搖頭。
他,他不習(xí)慣出聲……
他聽見過自己的聲音,不好聽。
就像是被卡住了的金屬物件,還,還有些像烏鴉叫。
小時候,他在家附近的巷子里玩,鄰居家大一點(diǎn)的孩子就會故意捉弄他,拿東西仍他。
他吃疼,喊出聲。
那些孩子們就會圍成圈,將他包圍在里頭,對著他唱自編的歌謠——
“小啞巴,好可怕,叫聲像烏鴉?!?/p>
“哎呀呀好可怕,大家快逃呀!”
“快逃呀!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