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是他今日穿的新衣衫殘留的香氣?他今日穿的長款棉袍子是從符城帶來的,便是二爺去街上綢緞莊給他買了一堆衣服的其中一件。
衣服送到后,他日日都是放在柜子里熏香,之后帶到北城來,也將在家里的慣用的香片給帶了過來。
阿笙低頭去嗅,額頭傳來柔軟的觸感。
阿笙身子一顫,呼吸都亂得如同畫紙上的涂鴉。
額頭上的那片柔軟離開,輕輕落在他的鼻尖、頰上……
阿笙依然保持著側(cè)躺的姿勢,攥緊的指尖收攏,手臂全然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才好。
當(dāng)四片唇瓣相貼的瞬間,阿笙有那么幾秒鐘,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。他微張了嘴,大腦一片空白,這便給了攻城之人長驅(qū)直入的機(jī)會。
只是這個(gè)攻城,并不蠻橫,很是十分徐緩,叫人不自覺地又讓出幾分領(lǐng)土。
待阿笙慢慢適應(yīng)了之后,謝放才加快了速度。
…
攥緊的手心,被另一只手給握住,手指被攤開,十指交握。
漸漸地,阿笙不自覺地,放松了身體。
口中的呼吸被進(jìn)一步的剝奪,便是連腦袋,都迷迷糊糊,昏昏漲漲??梢蛑鵁o條件地信任著抱著自的這個(gè)人,也便沒有任何懼怕。
也不知道時(shí)間過了多長,阿笙只覺唇瓣都發(fā)麻,呼吸都有些困難,銜著他的唇瓣總算離開。
阿笙腦袋枕在枕頭上,急促地喘著氣。
唇瓣撫上指尖,聽見阿笙的呼吸聲漸漸趨于平緩,謝放指腹留戀地摩挲著阿笙的唇瓣,聲線微啞,“阿笙,過年好?!?/p>
阿笙耳尖通紅。
怎,怎的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,說什么過年好。
這會兒燈已經(jīng)熄了,阿笙沒法比劃,便是比劃了,二爺也瞧不見。
“如果阿笙也想回一句過年好,那便親親我。親這里,可好?”
謝放握著阿笙的手,握住他的指尖,來到唇上。
聽到前半句,阿笙很高興地在想,二爺是不是會讀心術(shù),怎就知曉他在苦惱什么,待聽到后半句,阿笙心里便只剩下一個(gè)疑問——
二爺是何時(shí)變得這般,沒臉沒皮的。
“原來阿笙不想要同南傾說過年好?!?/p>
阿笙明知二爺是在逗他,到底還是心軟,仰起臉,在二爺唇上快速地親了一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