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拱手作揖,比劃著,“多謝各位爺?shù)馁p識。十分抱歉,后廚有些忙,坐我就不坐了。我敬各位一杯,各位一下如何?”
陶管事亦注意到了,這一包間的客人似乎沒怎么動筷,他幫著阿笙翻譯手勢的意思,面上帶著笑,盡可能使得氣氛活絡(luò)一些。
小毛熟練地上菜。
“方掌柜客氣。后廚自是有后廚師父忙活,又不需要你這個大掌柜的看著。還是說方掌柜可是瞧不上咱們,不屑同咱們同桌吃飯、聊天吶?”
阿笙目露緊張,他沒有這樣的意思!
陶管事不疾不徐地笑著將話接過去,“這位爺說笑了,咱們方掌柜這不是兼著吉祥居的大廚,實在沒法在包間里待太長時間么。還請諸位見諒則個。這樣,幾位爺若是喜歡聊天,改日若是碰巧二爺也在,我去將二爺喊來,陪幾位爺暢聊,如何?”
看來,先前是他看走眼了!
起初這包間的幾位爺請他去邀阿笙少爺過來的時候,可不是這態(tài)度!
這些個有權(quán)有勢的人實在叫人厭惡,阿笙少爺連開口說話都不能,竟都人心欺侮!
這幾個人既是來著不上,陶管事自是不可能讓阿笙以酒“賠罪”,他搬出二爺,是叫對方有所忌憚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即便有人不將二爺放在眼里,人們通常也不愿得罪謝家。
這一回,事情的發(fā)展卻是出乎了陶管事的預(yù)料。
“倘若,我們一定要方掌柜坐下來,陪我們聊聊天呢?還是說,方掌柜的只能陪謝二爺聊天?”
“哈哈哈哈?!?/p>
“哈哈哈哈哈?!?/p>
一桌的人忽然大笑了起來。
其中一位笑著道:“麻生先生,您不要把話說得這般直白么。您把話說得這般直白,我們方掌柜的,可是要難為情了,是不是啊,方掌柜的?”
阿笙唇色蒼白。
這幾位客人是,是聽說了些什么嗎?
…
麻生?
陶管事心中一驚。
為何是東洋姓氏?
“難為情?應(yīng)該是開心才對吧?畢竟,他一個啞巴,能夠被謝二給看上?!?/p>
“不過,要我說,謝二的口味也實在夠特殊的?!?/p>
幾位客人越說越過分,陶管事低聲對阿笙道:“阿笙少爺,這幾個人怕是來者不善。今日之事,責(zé)任在我,等會兒您先出去。我來應(yīng)對他們。”
“幾位爺說笑。我們掌柜的忽然身子不舒服,招呼不周,實在不好意思?!?/p>
陶管事給阿笙使了個眼色,示意阿笙現(xiàn)在就趁機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