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朝晞聲淚俱下:“父親——”
做錯了事情,不但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,反倒學著自殘來“迫使”他心軟,謝載功心中愈發(fā)生氣,他沉著臉,“我乏了,你退下吧?!?/p>
“父親——”
“父親——”
“來人,請大少爺出去!”
很快,門外便有兩位小廝進來。
聽說要“請”大少爺出去,兩名小廝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未敢違抗老爺?shù)囊馑迹瑢⒋笊贍斀o帶了出去。
…
謝朝晞被強行帶了出去。
阿吉跪在地上,身子抖個不停。
大少爺是老爺?shù)挠H生兒子,老爺自是不會對大少爺進行嚴厲的處罰,可對他就未必了。
“老爺開恩!一切都是大少爺指使我做的!是大少爺命我去給羅爺送信……”
為了自保,阿吉什么都招了。
盡管謝載功已經(jīng)知曉事情的真相,當真聽阿吉將事情全盤招露出來,仍是備受打擊。
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明日我會讓賬房給你雙倍的薪資,往后無論你去哪一戶人家當差,今日之事,不許泄露出去半個字!否則,你該知曉我的手段!”
“是,老爺,我,我這就告退……”
阿吉怎么都沒想到,自己這小命今天竟然還能保住,趕緊連滾帶爬地了出去了。
…
方才還有些擠的書房,一下安靜下來。
謝載功坐在椅子上,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,他聲音沙啞地問道:“南傾,為父是不是太過失?。俊?/p>
謝放低聲道:“父親太過信任大哥罷了?!?/p>
謝載功仰起臉,靜靜地注視著二兒子,“你對父親,當真沒有任何埋怨?”
謝放:“沒有?!?/p>
因為他早就對父愛無所希冀,既是無所希冀,便不會心生人任何不滿,抱怨也便無從談起。
…
隔日,謝朝晞便因“養(yǎng)病”,帶著家仆一同去了西郊的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