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前兒個,我就說我讓你跟我一塊去畫展吧,你非不去?!?/p>
“我那是誠心不愿意去么?我那天不是剛好有事要辦呢么!”
…
“恭喜南傾兄。南傾兄這是久不在符城,一回來,便讓大家的關注點都聚焦在你的身上呀。”
包間,岳盛輝給謝放斟了一杯茶,笑呵呵地道。
坐在謝放旁邊的謝朝暉亦是附和道:“可不是。從前二哥就是大家伙議論的中心,這都快一年時間不在北城,一回來就造成這般大的轟動,你說氣不氣人?”
岳盛輝點著腦袋,“氣人,自是氣人?!?/p>
兩人一唱一和,捧著謝放。
此番,乃是岳盛輝做東,既是答謝謝朝暉同謝放兩人照顧了他的生意,也是帶著為謝放接風洗塵的意思。
謝放想知道,岳盛輝同三弟之間,究竟熟絡到何種程度,也便答應了這次的邀約。
岳盛輝倒的那杯茶,謝放只端在手里,卻并未沾唇,淡聲道:“有什么可氣的,不過是不務正業(yè)罷了?!?/p>
“南傾你過于自謙了啊。你在符城辦的隆升紡紗廠,辦的有聲有色的,你還捐物資給符城的貧苦百姓。同你比起來,我才叫不務正業(yè)?!?/p>
謝放:“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?!?/p>
機緣巧合?
總不能是廠子自己憑空掉下來?
岳盛輝有意再繼續(xù)問,可他只是一個字畫經理人,不宜追著問。
他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,坐在謝放左手邊的謝朝暉適時地開口:“對了,二哥,你此番回北城,那你在符城的那個紡紗廠,可找了可靠的人替你看著?”
謝放從桌上,拿了一塊糕點,放在嘴里。
宴無好宴。
在意他在符城的行事的人,果然不止父親一個。
三弟應當是受了大哥的意思,就是不知道岳經理在這當中又扮演什么樣的角色。
聚興樓的糕點,謝放以前在北城時,是頗為喜歡吃的,如今卻只覺得不夠松軟,也略微有些粘牙,甜味太過。
遠不如阿笙所做的糕點。
謝放將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糕點放下,“那個紡紗廠原就是玩票的性質,臨時委托了個當?shù)氐呐笥?,我便回來了?!?/p>
一副全然無心在商業(yè)上的口吻。
…
“唔,好香……阿笙,你今日又在搗鼓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