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走出畫室的房間,在走廊上,同爹爹碰了個正著。
方慶遙一只手扶著腰,另一只手上拿了份報紙。
爹爹的腰上還沒好全呢,阿笙瞧見爹爹一個人上了樓,吃了一驚,忙走上前,扶住爹爹,“爹爹您怎么一個人上來了?您喊一聲,我下去不就行了?”
“我喊了!我怎么沒喊?喊得我嗓子都快啞了好么?不過現(xiàn)在這個不重要,阿笙,你快瞧!”
方慶遙神情激動地將手中的報紙遞給阿笙,“快,快看!那周霖終于伏法了!”
方慶遙手指微微顫抖地,指著報上的一則報道。
自來到繁市以后,方慶遙也依然沒有一天不關(guān)注符城的消息的。
對于方慶遙而言,他鄉(xiāng)雖好,終究不是故土,更勿論阿笙只要是留在繁市,他同二爺之間的牽扯便更是難以做個了斷。
方慶遙始終想著,有一日能夠回到符城,因此,對符城的消息自是格外關(guān)注。
阿笙低頭,去看爹爹手指手指的報紙內(nèi)容。
但見報上加粗的一行字體,很是顯目——
犯人周霖除夕夜被執(zhí)行槍決!
除卻文字,這篇報道還刊登了周霖現(xiàn)場執(zhí)行的照片。
方慶遙止不住地高興,“太好了,天理昭昭!阿笙!這下咱們的心總算是可以徹底落地了。”
這個周霖太會謀算,心思又毒辣,一日不伏法,他這心里頭就始終懸了塊石頭。
如今,終于可以安心了。
待符城那邊的局勢穩(wěn)定下來,他就同阿笙兩人回符城!
這簡直是今年最好的消息!
阿笙一瞬不瞬地盯著報上的白紙黑字,有一種如在夢中的錯覺。
即便胡隊離開繁市前便向他透露過,因著周霖身上背著殉職警員的命,對他的處決只會早,不會晚,親眼瞧見周霖伏法的報道,仍是有些恍惚。
那個縱然被下了獄,都能稱病外出就醫(yī),從而謀害警員以金蟬脫殼的周公子,終于伏法了。
“方叔,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。晚上您可得多喝個幾杯才行!”
方慶遙音量大,在樓下的福旺聽見了,仰起臉,朝在走廊上的方慶遙喊道。
方慶遙站在二樓扶梯前,笑容滿面地應(yīng)道:“必須!今晚酒水我請了啊!晚上咱們大家伙不醉不歸!”
阿笙不大贊同地碰了碰爹爹的胳膊,爹爹只要一喝酒,就不容易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