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聽虞爺爺提過,二爺這陣子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……
“是有些不大順利。你也曉得,買這廠子花了很大一筆錢。我想早日開工,好讓現(xiàn)金流活動起來。工人卻因為先前的志杰紡紗廠欠薪一事,鬧bagong,不肯開工?!?/p>
工人bagong討薪一事,明日定然會上報紙。
便是阿笙不看報紙,長慶樓那些客人多半也會討論。
與其讓阿笙從其他人嘴里了解這件事,干著急,不若他親自說給阿笙聽。
果然,阿笙聽后,眉宇間憂色更重了。
阿笙比劃著手勢,“二爺可有解決的法子?”若是工人一直bagong,損失只怕不可估量。只是他也明白,如若不是當(dāng)真走投無路,工人也不會在明知已經(jīng)換了東家的情況下,依然組織討薪。
無非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,能夠?qū)⑾惹氨磺返男剿o要回來罷了。但是這錢,也不該由二爺出。這么想著……事情確實棘手。
謝放笑了笑:“我已經(jīng)在想辦法解決。阿笙不必太擔(dān)心。”
聽說二爺已經(jīng)想到法子,阿笙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,深深地吐了口氣,比劃道:“太,太好了?!笔且驗橐呀?jīng)想到了解決的法子,所以二爺今日才能早日回來?
謝放喝了口茶,出聲問道:“肩膀可還酸疼?”
阿笙臉頰一紅,忙擺手,“不……”不怎么酸疼了。
其實本來也沒有很酸疼,只是那會兒他剛拎著食盒,走了一路,加重了肩膀的酸疼。否則是不會的?,F(xiàn)在休息了一會兒,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
阿笙尚未比劃完,只見二爺站起身。
他的肩上,按著兩只手。在他的后肩緩緩地輕捏著。
阿笙臉頰燒紅,身后傳來二爺?shù)妮p笑聲:“南傾未曾學(xué)過如何揉肩。少東家擔(dān)待點?!?/p>
渾身發(fā)燙
一股酥麻感,從阿笙尾椎骨直達(dá)天靈蓋。
二爺捏得好不好,阿笙壓根感覺不出來,心跳鼓噪得比窗外樹上的蟬鳴都要響。
紅暈從他的臉頰蔓迅速延至耳后根。
阿笙整個人就像是煮沸的開水一般,渾身都是燙的。
阿笙忙拿過桌上的涼茶,一咕嚕地飲盡。
如野火般竄起的燥熱,這才稍稍被澆滅了一些。
將手上的杯子擱在桌上,阿笙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——二爺還在給他揉肩!
阿笙慌得一下站起身。
他哪里好意思讓二爺給他揉肩!
再一個,二爺也是剛從廠里回來,指不定比他還累。應(yīng)當(dāng)他給二爺揉肩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