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想,于(虞)爺爺?shù)睦L畫功底定然不弱,親眼瞧了老先生的畫,方知什么叫畫中有乾坤。
自然,二爺?shù)漠嬕彩菢O好的。
他也很喜歡。
阿笙將兩只手的大拇指都豎起,意思是,二爺同師父兩人畫得一樣好。
虞清松哼了哼,“還挺會端水。不行,今日需分出個高低來。來,來,你仔細看看為師的畫……為師的這幅畫用了……”
阿笙被老先生拉著,來到后者的桌案前,聽著老先生將自己桌上的這幅畫徹頭徹尾地給解說了一遍。
阿笙沒正經(jīng)學(xué)過畫,他畫畫大都憑一種直覺,以及經(jīng)驗。
這會兒聽老先生滔滔不絕地講解著,方知原來繪畫有這么多的學(xué)問,這么多的門道。
要在何處用重墨,何處用淺墨,介子點要如何用,光線的明暗要如何處理……竟處處都是講究。
阿笙聽得入迷。
老先生可能也是許久沒有同人這么長時間地暢談自己的畫作了,一說起來,便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。
阿笙聽得愈發(fā)地認真。
“二爺,豬蹄——”
福旺回到書房,才剛開口,便瞧見二爺將食指點在唇上,示意他噤聲。
福旺忙住了口。
謝放朝福旺比了比手勢,示意福旺先行出去。
待福旺出去后,謝放自己也輕聲地出了門。
將這個書房留給虞清松同阿笙師徒兩人。
…
“來,你畫幾筆,我看看?!?/p>
講至興起,虞清松將畫筆遞給了阿笙,讓阿笙就他方才講的幾個要點,畫一株松柏給他瞧瞧。
只因書房外頭的院子里,便有一株上百年的松柏。
阿笙眸子睜大,他……他不成的……
他都沒正經(jīng)學(xué)過畫畫!
平時自個兒隨筆涂鴉還成,而且,他大多數(shù)畫作都是臨摹,便是平日里畫的,也都是他熟悉的幾樣?xùn)|西。
哪,哪里能提筆就畫得程度!
虞清松卻是不管,強行將畫筆塞到了阿笙手里,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,分明是要看著阿笙畫的意思了。
阿笙便只好硬著頭皮,沾了黑色的墨,拿過桌上新的宣紙……
…
畫畫最費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