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是最不惹爹爹起疑的。
雖,雖說這借口有些丟人。
果然,當?shù)穆犃?,哈哈大笑,“你呀,馬上都是要娶媳婦的人了,回頭要是成了親,可不好這么毛毛躁躁的,否則新娘子該笑話了。知道么?”
阿笙也不知道,爹爹究竟是哪里來的信心,會認為他同鄭小姐一定能成。
反正這事爹爹信心十足不見得有用,關鍵還是得瞧那位鄭小姐是個什么態(tài)度。
阿笙也便沒有同爹爹爭辯,只顧著低頭揉搓褻褲。
方慶遙見阿笙低著腦袋,只當兒子是害羞,才故意裝出忙碌樣子,“那成,那你慢慢洗。爹爹先去店里了。對了,今日去你喬伯伯那里請安后,記得跟你喬伯伯一起來店里,可別回家睡覺去了?!?/p>
阿笙用力點了點腦袋。
答應他今日就去店里幫忙,是爹爹昨日便答應好的。
阿笙也是想著今日要去給師父請安,才會醒了之后,便下了床。
“那行,爹爹先回房去了?!?/p>
樂呵呵地走了。
聽見離去的腳步聲,阿笙抬起頭,看了爹爹一眼。
見爹爹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了,阿笙手中的動作微為一頓。
不知不覺,發(fā)起了呆。
算起來,這其實,其實不是他第一回
夢見二爺……
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個兒喜歡二爺,便是他做了類似的夢。
他頭一回的夢,可比昨晚上的夢要羞人多了。
也不知為何,他從前極為容易夢見二爺,反倒是同二爺親近了之后,是許久未曾夢見了。
許,許是那會兒覺得二爺是遠在天邊的人物,夢里也便沒有任何顧忌。
如今離得近了,總擔心自己的心思有天會被二爺看穿,才會連個放肆的夢都不敢做。
…
端午剛過,酒樓的生意要冷淡一些。
畢竟才過完節(jié),市民們?yōu)槎宋缣匾鉁蕚涞某允澄幢囟荚谝粌商靸饶艹酝?,上酒樓吃飯的客人自是沒有往常多。
除了做東,請吃飯的需要,或是需要借酒樓的包間,談個什么事的,大家基本上都吃在家里。
這也給了在家休息好幾日的阿笙,適應的機會。
不至于一返工,便忙得腳不沾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