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鳥雀太吵,是他自己的心,太亂。
什,什么?
二爺方才說,說了什么?
因著身體被二爺這么半環(huán)抱著,便是手勢都不便表達(dá),阿笙無措地通紅著耳根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松干轉(zhuǎn)折有度,針葉勁挺,阿笙觀察得很詳細(xì)。”
原,原來二爺是,是在評他的畫啊。
“唯有這枝干,還需再粗上一些,再一個,畫的幾組松針,要有變化?!?/p>
嗯?
枝干要粗一些么?
阿笙低頭,去看自己的畫。
“像這樣……”
手里被塞了一只畫筆,接著,他的手□□|燥溫?zé)岬恼菩慕o握住——
二爺握住阿笙的手,在畫紙上輕點墨痕。
有什么溫?zé)岬臇|西,輕觸他的耳廓。
是,是二爺?shù)拇剑?/p>
阿笙的手猛地抖了抖,遒勁的松柏樹干驟然一粗,墨色泅然在了紙上。
耳邊傳來二爺?shù)牡托β?,“小阿笙,你不專心?!?/p>
…
“在想什么,嗯?”
沒,沒什么!
阿笙倏地睜開了眼睛,從夢里醒了過來。
是,是夢?
是了,昨日二爺從他的身后拿畫,他,他那會兒一著急,把,把二爺給推開了!
阿笙雙手掌心抵著額頭。
天爺!
他怎么這般膽大妄為!
昨日發(fā)生的事情才是夢吧?亦或是,他現(xiàn)在仍舊是在夢里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