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燒?
他病了么?
為何他自己一點(diǎn)印象也無?
…
方慶遙見他還是這般迷惘的樣子,沒好氣地道:“你不記得了,你下午從店里跑出去……”
倘若不是阿笙下午跑出去,又如何會(huì)受到驚嚇,以至于生了病,發(fā)起了高燒。
謝放打斷方慶遙的話:“方叔,阿笙剛醒,不妨先讓他好生休息?”
方慶遙這才自知失言,他的神情懊惱。
也是。
瞧他,阿笙這會(huì)兒好不容易將受到驚嚇的事給忘了,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被回頭燒還沒退,又因?yàn)橛浧鹗荏@嚇的事,溫度又燒上去了,“對(duì),對(duì),二爺說得對(duì),你才剛醒,不若好好休息。”
阿笙卻是聽見“下午”兩個(gè)字,猛地想了起來!
燃燒的車子,夢(mèng)里陷入火光的舊宅……一下子涌上阿笙的記憶。
阿笙倏地抬頭去看二爺?
二,二爺沒事?
二爺沒事?!
阿笙一下子激動(dòng)地握住二爺?shù)氖?,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二爺,似要確認(rèn)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。
…
“咳,咳咳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!?。?!”
起初,方慶遙只是輕咳,見阿笙絲毫沒有松手的跡象,不但沒有松手,反而大有企圖拽過二爺?shù)氖?,要去“摸”人家的跡象,很是加重了咳嗽的力道。
阿笙聽見爹爹一聲重過一聲的咳嗽聲,方才回過神,不舍地松開了手,一雙眼睛卻仍是直勾勾地盯著二爺,眼眶有些shi潤(rùn)。
方慶遙是恨鐵不成鋼。
他可是聽說了,阿笙以為二爺出事了的那會(huì)兒,不管不顧地朝火光沖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