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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放來了繁市,除卻阿笙,最高興,莫過于薛晟。
知曉謝放一路舟車勞累,定然很累,薛晟特意等了等,三日后才提著禮物登門。
這三日,謝放也不像薛晟以為地那樣,閑賦在小洋樓。
來到繁市的當天下午,謝放便處理起了公事,忙到夜里,在阿笙的催促下,方去就寢。
薛晟拎著下午茶上門時,謝放在書房里看資料。
福祿領著薛晟進了書房。
紡織廠已經(jīng)步入正軌,在兩人來往的信件里頭,薛晟備述過詳備,今日過來,便是問謝放,什么時候走馬上任,好讓他這個總經(jīng)理能夠稍稍卸一卸身上的擔子的。
思源路的酒樓馬上就要裝修好了,他預備趕在中秋節(jié)前開業(yè)。屆時,定然會比較忙,總不能全交給阿笙,否則到時阿笙只怕會太辛苦。
盛大開業(yè)
謝放放下手中的文件,起身從書桌后頭走出,關切地問道:“怎么?可是廠里事太多,累著了?”
薛晟彎腰將手中買的蛋糕放在書房的茶幾上,“我要是說事少,那定然是違心之論。不過暫且我還能應付得開。主要是隆升的老板本就是南傾你,我就是暫時代為管理一下。如今你人既是來了繁市,廠里的事自是要交接一下。再一個……”
薛晟停頓了下,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“我這幾日去看了一眼,我同阿笙在思遠路的酒樓裝修快進入尾聲了。你也知道,我原就打算趕在中秋節(jié)前開業(yè)?!?/p>
現(xiàn)在距離中秋之期沒剩下多少日子,他肯定得上心一些。
到時候等酒樓真的開了業(yè),定然比較忙,倘使廠里的事一直抽不開身,酒樓那邊便極難顧得上。
謝放朝他走過去,打趣道:“原來是著急著當酒樓老板?!?/p>
薛晟急了,“真不是,主要是酒樓的事我本就一竅不通,倘使不上點心,回頭把酒樓給經(jīng)營倒閉了,牽累了阿笙,我自己賠點錢尚不打緊,這酒樓從設計到裝修都是阿笙同方師父辛苦盯著的,到時他們的心血豈不是也白費了?”
是他軟磨硬泡,阿笙才答應同他一起做酒樓,回頭酒樓經(jīng)營出現(xiàn)問題,他未免太對不起人家。
…
謝放在茶幾前的檀木椅坐下,他笑著道:“同你說笑的,切莫當真。明誠是怎樣的品性,南傾又豈會不知?再者,你本就非池中物,開拓屬于自己的事業(yè),原就沒什么不好?!?/p>
說到底,是他先窺得了天機,提前結識了明誠,助他離開符城,又提前來到了繁市,見一番新天地,可他也為他自己尋了一個有力的幫手。
若是有一天,明誠要脫離他,自行創(chuàng)業(yè),他亦不會說一個“不”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