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也不是沒有狠狠心,找一位名廚來為自己坐鎮(zhèn),起初確實也起了一定的作用,生意沒有太受影響。畢竟一般人上餐館、飯店吃飯,只要味道不會相差太多,通常也不會留意到后廚師傅是不是換了人,也不會去在意廚師傅是誰,只要味道合心意便好了。
可那名廚的月薪實在是高,掌柜很快便舍不得。他再次故技重施,找各種理由克扣名廚的薪資,以次減少自己在薪水上的開支。只是那名廚既是有一手好手藝,自是在許多知名飯店工作后,又豈是那么好相與的,每回都挑來重要客人的時候帶著一眾“bagong”,同掌柜地談條件。
最后反倒是掌柜的吃不消,為了息事寧人,給了一大筆錢才送走那尊大佛。
如此一來二去,“繁市大飯店”可謂是元氣大傷,飯店以及掌柜的本人名聲在這一行也算是臭了。
除卻外地來的師傅不知情,會去那家飯店工作,本地大廚壓根不會去。外地師傅做的胃口又未必適合當?shù)厝说目谖叮庾允谴笫苡绊憽?/p>
乃至后來,掌柜地便是再次花大價錢請名廚來,效果亦是大打折扣。
那掌柜的實在是目光短淺,要知道,無論是做酒樓還是其他生意,一旦壞了口碑,再想要做起來自是比一開始要難上許多倍。
原本在繁市有著一席之地的飯店,也便日薄西山,以致走到了現(xiàn)如今轉(zhuǎn)讓的地步。
…
“差不多就是這么些個情況。我想,既是店本身沒有太大的問題,問題大出在掌柜的身上,等我們盤過這之后,重新?lián)Q個招牌,裝修一下。另外,我還打聽到,那飯店的租金快到期了,不到三個月。
我便想著,左右也不急著開張,不若直接找到房東,同房東談租金的事情,繞過那掌柜的,還能省一筆轉(zhuǎn)讓費。阿笙你覺著可行么?”
薛晟講完,阿笙也差不多將半籠蟹黃包給吃完。
薛先生今日買的蟹黃包味道確實不錯,讓他想起師父做的蟹黃包的味道。
唔,味道真不錯,很鮮,便是外頭的皮都很嫩。
薛晟見阿笙只顧著吃蟹黃包,便順手給阿他倒了一杯茶,一臉期待地望著他。
顯然自打上一回阿笙發(fā)現(xiàn)那“繁市大飯店”的掌柜的給他設(shè)局,且給他出了兩個能夠?qū)埖甑准毥o摸清楚的主意后,阿笙在他心目中無異于是智多星一般的存在。
阿笙比劃著道了謝,將薛先生倒的茶接過去。
聽聞薛先生打算繞過那家飯店的掌柜,直接同房東談租下飯店的事情,阿笙放下手中的杯子,不贊同地搖了搖頭,認真地比劃著,“最好還是不要這么做。那掌柜的既不是什么正派之人,為了薛先生您設(shè)局還找了廚師誆您,分明是打算從您身上狠賺一筆轉(zhuǎn)讓費的。您若是直接繞過他,一點也不讓他賺,只怕到時候等酒樓開張,他會暗中使壞。
咱們有句古話叫寧可得罪君子,切勿得罪小人。若是那掌柜的不缺錢倒還好,若是他此時虧空得比較厲害,日后只怕很難善了。不若這樣,您呢,就假裝什么也不知情,也先別同掌柜的談要盤店的事情,只是找對方訴苦,說最近生意遇上了困難,急需一筆錢。
家里人對您冒然盤下一家飯店這樣的事情十分反對……那掌柜的定然沉不住氣。屆時,您再把價格壓一壓,哪怕低于市場價,那掌柜的也定然忙不迭同意。
他日新店開張,那掌柜的自然也便不會上門來找麻煩。”
也是花錢消災的意思。
薛晟瞧過阿笙的手勢,拍著手,直呼,“妙!妙??!”他一個勁地盯著阿笙看,“阿笙,我真的很是好奇,你這小腦袋里到底還能裝多少的點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