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梁學(xué)義的這句話,卻還是不由地漲紅了臉頰。
未等阿笙回應(yīng),謝放便出聲道:“外頭冷。就讓阿笙待在屋里頭吧?!?/p>
梁學(xué)義:“……”
合著就他活該受冷風(fēng)吹是吧?
“那行,那你先……你先換衣衫吧。我就先出去了?!?/p>
“仲文——”
走到門口的梁仲文轉(zhuǎn)過身,“怎么?可還是缺什么?”
謝放溫聲道:“多謝?!?/p>
梁學(xué)義一愣。
他同南傾雖相識已久,可似乎從未見南傾這般鄭重地向他道謝過。
梁學(xué)義心里頭頓時有些別扭,嘴里頭道:“想謝謝我,等會兒就把病房里頭發(fā)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?!?/p>
謝放笑了笑:“好?!?/p>
…
“今日你們在我院子里頭看見的、聽見的,一個字都不許往外頭說。我爹爹同我阿娘那里都不可以。聽見了嗎?”
“是。少爺”
房間里頭,阿笙隱約還能聽見梁學(xué)義對家中傭人的吩咐。
阿笙思考了一會兒,比劃著,“梁公子似乎……變了挺多的?!?/p>
氣質(zhì)瞧著,比過去沉穩(wěn)了一些。
“仲文本性不壞。許是周霖同孫瀚宇二人的事,點醒了他吧?!?/p>
至少,前世,據(jù)他所知,仲文亦是染上了毒|癮,最后敗光了家產(chǎn),處境凄涼。
阿笙點點頭。
他那會兒也發(fā)覺了,其實二爺?shù)倪@四位朋友里頭,較之周公子同孫公子,梁公子同姚公子一樣,都不是什么壞人。
“我去洗個臉?!?/p>
他的身上,仿佛還有硝煙同血腥的味道。
尤其是他的手……
謝放解開衣襟上的
金蟬脫殼
分明比劃的手都在微微輕顫著,卻還是堅定地同他“說”,他愿意。
謝放自是不好再拂了阿笙的面子。
此番若是再次拒絕,怕是當(dāng)真要傷了阿笙的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