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笙隨二爺一同邁下食堂石階。
阿笙手里頭用來給綠豆湯降溫的扇子,方才忘了放回去。
謝放動作自然地從阿笙手中抽過扇子。
他一面走,一面給阿笙阿笙扇風,“我聽陶叔說你人在食堂,想著煮個綠豆湯,應該不費什么事。賬目也無形看了,巴巴地在辦公室里等著你過來。
誰曾想,坐等未等到你,右等也不見你來。便知道親自來這一趟了?!?/p>
阿笙一開始注意力全在二爺給他扇風這件事上,壓根沒仔細聽二爺在說什么。
剛要從二爺手中將扇子給取回,待聽見二爺爺提到那句,什,什么巴巴地等著他過去,方才猛地明白過來,二爺是在回答他,先前問的那個問題。
這下,阿笙是連耳朵同脖子根都紅透。
二爺現在說話,怎,怎的越,越來越不正經。
步出食堂檐下,當頭得太陽有些烈。
太陽曬著眼睛,阿笙不由地瞇起眼。
忽地,頭頂上被一片小小陰涼擋住。
阿笙納悶地抬起頭,但見二爺舉著扇子,擋在他頭上。
二爺耍賴
天氣熱,陽光曬在身上都是燙的。
阿笙又在廚房待了許久,后背的衣裳早已shi透。
蟬聲在樹梢上有氣無力地叫著。
唯有他頭頂因著有扇子遮擋,罩下一小片陰涼,不再暑氣難擋。
阿笙回過神,紅著臉,趕忙將自己頭頂上方的扇子,往二爺那頭挪,手里頭比劃著:“我,我不熱。二爺給您自己遮陽便好?!?/p>
“撒謊?!敝x放食指曲起,笑著輕刮了下阿笙出汗的鼻尖,順勢,擦去他臉頰滑落至下巴的一滴汗,睨著他,“都出汗了,還不熱?”
阿笙呆了呆。
片刻,阿笙臉頰漲紅。
他倏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鼻尖,又摸了摸他的下巴。
他,他的鼻尖同下巴方才出汗了么?
那二爺方才觸到了他的鼻尖和下巴,豈,豈不是替他擦了汗?
這回,便是有扇子在頭頂上方遮著,阿笙也只覺燥熱得厲害。
謝放仍舊是一只手舉著蒲扇,帶著阿笙往前走,似是解釋,又似同阿笙閑聊道:“我成天都坐在屋內辦公,一天到晚也沒怎么曬太陽,阿笙便只當是成全南傾,給南傾多曬曬太陽的機會?”
二爺說他要曬太陽,阿笙總不好再將扇子給挪去二爺那邊。
他紅著臉頰,放下摸自己鼻尖的手,拿眼覷著完全走在陽光下的二爺。
人是不能總不見太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