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翰大夫答應下來之后,阿笙便趕緊同爹爹知會了一聲,又因為不放心爹爹一個人看診,就托了阿達替他陪著。
方慶遙聽說那個洋大夫便是阿笙在信中提及,說是有機率能夠讓阿笙重新開口說話的那位,自是二話不說,讓阿笙趕緊同人詳細聊聊。
這會兒不見了哪位洋大夫,只見阿笙一個人,自是著急。
阿笙笑著點了點頭,比劃著,“約翰大夫還有事忙,就先離開了。聊過了,約翰大夫說他會在這家醫(yī)院坐診一段時間,還同我說了下他大致會在的時間,方便我去找他看診?!?/p>
“太好了!那,那他有,沒有提過,提過你……你……”能夠再次開口說話的機會有多大?
后一句話,方慶遙緊張地沒敢問出口。
阿笙不會說話以后,早些年他還帶著阿笙四處尋醫(yī)問藥,什么偏方都試過了,便是求神拜佛也都沒有落下,依然沒任何好轉之后,方慶遙也便漸漸死了心。
再沒有問過其他人,他的兒子還能不能開口說話,也盡可能避免在阿笙面前提起從前他會說話時的那段時光,怕阿笙聽了難過。
“我沒問,不過二爺從前同我說過,若是約翰大夫認為有治愈的可能,還是挺有希望的?!?/p>
方慶遙忽地想起當初阿笙在信中便是提到,是二爺帶他去看的醫(yī)生。
方慶遙冷不伶仃地出聲問道:“當初二爺怎會想著帶你去醫(yī)院,二爺可嫌你是個啞巴?”
阿笙眉心微蹙,他比劃著,“不是的,那時是我耳朵不大舒服,二爺才想著帶我去醫(yī)院瞧瞧,是約翰先生對我身子檢查后,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發(fā)生器官沒有太大問題,他認為我應該還能再開口說話。
二爺是覺著,若是我日后能說話,不說溝通方便一些,便是遇上危險也可呼救。爹爹您莫要誤會了二爺?!?/p>
小臉滿是不贊同。
爹爹怎么能這般誤解二爺呢。
方慶遙老臉臊紅,“我,我就是……隨口問問么?!?/p>
成,成吧。
是他小人之心了。
…
“爹爹,您腰怎么樣了,醫(yī)生可有怎么說?”
碰面到現(xiàn)在,都是在談他的事,阿笙扶過爹爹,這會兒才有功夫,問爹爹的傷情如何了。
方慶遙:“沒事,爹爹能有什么事?回家吃點藥,再跌打藥酒抹一下就好了?!?/p>
小七不知道從何處冒出,雙手背在身后,笑吟吟地道:“不是噢,醫(yī)生說的是,方掌柜上回扭傷的地方?jīng)]有好全,以后得擔心些。若是這次又在徹底痊愈前閃著腰,日后便機位容易習慣性腰疼。”
“小七——”
阿達不贊同地出聲。
二爺早已吩咐過,要將阿笙少爺視為半個主子,對方掌柜自然也不好太過放肆。
小七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。
他又沒說錯。
…
方慶遙閃了腰,不方便去買年貨,便同阿笙兩人提前回了小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