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放不放心,喚了小七同阿達兩人過來,讓兩人悄聲地跟著方慶遙同阿笙父子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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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,咱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阿笙以為爹爹同自己上街添置年貨,可眼見著爹爹手里頭不拿著不知道寫了什么的字條,拉著他往民巷里頭鉆,阿笙沒忍住,拉住爹爹的胳膊,不再往前,他比劃著,問出心里頭的疑惑。
“找房子。年后咱們就要搬出去住,年前不找怎么行?”
方慶遙一面回著話,一面低頭看自己寫在紙上的地址。
繁市的巷弄實在太不好辨認了,過了這個巷,得往哪兒拐來著,這報上的地址也不寫得詳細一些。
他思前想后,阿笙同二爺若是繼續(xù)這么同一個屋檐下住著,便是二爺是個君子,兩人沒什么逾越之處,可這么朝夕相處的,阿笙如何能夠放下二爺,日后又如何能夠如常地娶妻生子?
這家,還是得搬!
戰(zhàn)事陰云
阿笙神情錯愕。
爹爹誆騙他,說好了出來采辦年貨的!
阿笙拽了爹爹的衣袖一下,待爹爹抬起頭看他,他便著急地比劃著,“爹爹,咱們不是說好了,等年后再說的么?”
“年后再說,你現(xiàn)在不也得開始找房子?難不成年后房子自己憑空蹦出來?”
阿笙抿起唇,“爹爹您究竟為何執(zhí)意要搬出去?是二爺對咱們不夠好么?”他不明白,為何爹爹這般急著搬出去。
“他對咱們再好那也是有……”
話到嘴邊,方慶遙“企圖的”三個字又給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二爺待他們再好,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出去!
“你要是不想進去,你就待在這里,我一個人進去找!”
方慶遙說著,便一個人進了巷子。
阿笙雖說氣爹爹誆騙他,可這一片他同爹爹都沒有來過,哪里能放心。
阿笙只得悶聲跟上爹爹。
方慶遙顯然還在同阿笙置氣,聽見身后的腳步聲,他轉(zhuǎn)過頭,粗聲粗氣地道:“你不用跟著我!我先前便說過,你若是當(dāng)真不愿意搬出來,大不了我一個人出去住!”
阿笙抿起唇,要是他讓爹爹一個人搬出去住,他成什么了?
阿笙自然不會當(dāng)真聽爹爹的留在原地,他固執(zhí)地跟在后頭。
父子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,誰也不同誰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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