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放從書桌后頭走出,笑著道:“誤會,我也是才來書房沒多久,只是恰好被你給撞見罷了,倒是平白掙了一個拼命三郎的美名。”
薛晟才不信,他轉過頭,去問福祿、福旺兄弟,“你家二爺當真才進的書房?”
福祿笑著答道:“確實待了不到一小時,薛先生您就來了?!?/p>
薛晟把頭一點:“行吧。勉強信你一回?!?/p>
…
謝放請薛晟在書房的茶幾前坐下,同時吩咐福旺看茶。
坐下后,薛晟收起說笑的神色,一臉關心地問道:“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?可有好一些?”
福旺給兩位爺倒茶。
謝放端起茶杯,“好多了。我托你調查的事情,可有眉目了?”
“你猜得沒錯,是東洋人雇人在你車上做了手腳,為的就是讓你不能同他們爭奪匯江上那兩條航線的行駛權?!毖﹃蓪⑹种械臋n案袋,遞過去,“我把調查到的資料,都給放這里頭了?!?/p>
薛晟皺著眉,“只是南傾,縱然咱們有證據,證明就是那幫東洋人做的手腳,當局也不對替咱們出這個頭。你拿這資料,又有什么用呢?”
謝放吹著茶上的熱氣,笑了,“又不是小孩子,被欺辱了,還能找人替自己討回公道不成?何況,這亂世,哪有什么公道可言。”
薛晟一臉意外,“那你……”南傾既是什么都清楚,為何又這般費周章地要他收集這些證據?
這證據不給當局,放他們手里,豈不是更沒用么?
東洋人有權有勢,他們可是除了錢,什么都沒有。
若是正面對上東洋人,無異于以卵擊石。相反,若是徹底將東洋人惹惱,只怕下一回,東洋人還會痛下殺手。再有下一場,南傾可未必有這樣的幸運了。
謝放不疾不徐地道:“自是借力打力?!?/p>
號外號外
“號外——”
“號外——謝二爺車子baozha幕后黑手乃是東洋人!”
“號外,號外——謝二爺車子baozha幕后黑手乃是東洋人”
報童高舉著當日的報紙,高聲穿街走巷。
…
“嚯!這東洋人下手也太黑了!”
“謝二爺的車子baozha?哎?是不是就是前幾日匯江路上車子忽然發(fā)生baozha的那輛車子?”
“是呢,就是日前匯江路上忽然baozha起火的車子。之前大家伙都還在議論,謝二爺的車子怎么就baozha了,沒想到,竟是東洋人下的黑手!”
“這東洋人為什么要對謝二爺下這般黑手啊?”
“定然是得罪了東洋人了啊!你看這報上寫著,說是現在東洋人到處籠絡各行各業(yè)的商賈、權要,意圖掌控繁市,好些人都暗中投靠了東洋人,許是謝二爺不愿向東洋人投誠,這才將人給得罪了,引來了殺身之禍?!?/p>
“當真?這么說來,這謝二爺是個硬骨頭?。“?,報童,煩請也給我一份報紙——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