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?/p>
“東臨軍本王要帶去陜州,你都見過了?”
提到此事,趙奇不由感激道:“多謝王爺留他們一命!”
東臨軍的將領,
宣宸一直好好地關在大理寺里,倒不是因為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而是屠殺五萬人馬的后果對他來說實在不劃算,放走或者收編又不想便宜任何人,是以為了讓東臨軍不敢輕舉妄動,將領只能活著,無非是為了他的泄憤,吃了點苦頭罷了。
什么樣的將,就有什么樣的兵,一群憨直的大漢不過見了趙奇一面,在后者三言兩語之下,昭王這一狹天子以令諸侯的惡賊轉(zhuǎn)頭換面就成了為大舜忍辱負重的親王,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一直未曾登基這種離譜的理由竟然也相信了。
目光從仇視立刻轉(zhuǎn)為肝腦涂地,看得宣宸一陣無語。
“能否戴罪立功,甚至高升一級就看這一次。”昭王的目光銳利,一眼就能看看穿人的心底。
趙奇聞言,立刻跪了下來,“王爺放心,他們都是驍勇善戰(zhàn),精忠報國的勇士,必成為您手中堅韌之刀,罪臣托付給您了。”
話落,伴隨著一陣轟鳴之聲,忽然傳來一振地晃山搖。
“王爺小心!”
宣宸一時沒站穩(wěn),小手臂直接磕到了書桌角上,傾倒了一片書冊狼藉。
他在趙奇的攙扶下站穩(wěn),目光寒冽冰得能凍死人,陰森森地冷笑一聲,“來人,去給本王抓起來!”
裴星悅和莫境河雙雙懸浮在靜湖之上,一陣秋風吹來,吹走了裹刀白布,露出了久經(jīng)風霜的戰(zhàn)刀。
刀身橫于莫境河的眼前,反射著天上白月和靜湖水波,雪刃鋒芒,隱隱輕顫。莫境河的腳下蕩出細微的漣漪,隨著刀身振鳴,一圈一圈漾開去。
“出劍?!彼f。
對面裴星悅執(zhí)黑劍于身側(cè),劍尖垂入水中,不鳴不顫,安靜寂寥,猶如龍煞軍一般如沉默的烏云。
裴星悅沒找到這把劍的秉性,然而融合了多把名劍名刀淬煉而成的劍,不該如此平靜。
想到這里,他運轉(zhuǎn)內(nèi)力,開始哺入內(nèi)力。
熾熱的火灼順著掌心流入劍中,可好似石沉大海一般,竟得不到任何回響。
好奇怪的劍。
他不確定地繼續(xù)哺入,總算將這把幽冷安靜的劍激發(fā)出熱量來。
“請前輩賜教!”沒讓莫境河多等,裴星悅提劍踏水而去。
“來!”
一劍去,分水懸河掛兩旁,裴星悅一愣,心說還挺絲滑的!
“錚!”戰(zhàn)刀橫抵劍尖,只見鋒刃劃出刀身白芒,然這柄黑劍依舊暗啞無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