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克抱怨歸抱怨,但他的想法與高飛是一致的,作為一名警察,懲治犯罪責(zé)無旁貸。
于是漢克沒有逃避責(zé)任,果斷接下了這一任務(wù)。
“好吧,晚上巡邏的時候咱們可以一起談?wù)勥@件事?!睗h克無奈的說。
高飛卻不想讓漢克過多牽扯進(jìn)來:“別著急,漢克,目前的線索我可以一個人處理?!?/p>
“你小子該不會打算單打獨(dú)斗吧?”漢克警惕的問道,“別這么莽撞,聽見了嗎?”
“放心吧漢克,我會謹(jǐn)慎行事的?!备唢w笑著說,隨后連忙掛斷了電話。
高飛才不打算謹(jǐn)慎,一路莽過去就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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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下班回到家,王阿姨和婕茜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特地過來串門,高飛在nyu救了婕茜的命,王阿姨正懷著一腔感恩無從訴說呢。
高飛向來對王阿姨非常歡迎,因為王阿姨簡直就是美食的化身,比起布魯克林那些已經(jīng)被當(dāng)?shù)乜谖队绊懥说闹胁宛^,還是王阿姨烹飪出來的中餐更地道。
三個人在廚房里一番忙碌,湊齊了晚飯的四菜一湯,中餐里的煎炒烹炸給高飛冷清單調(diào)的小公寓帶來了煙火氣,普普通通的一個冬日的夜晚居然有了過年的氣息。
等晚餐上桌,公寓的窗戶上已經(jīng)凝結(jié)了一層厚厚的水霧,透過水霧去看布魯克林的夜色,只剩下一片如油畫渲染般的光暈。
三個人坐上餐桌,高飛毫不客氣的夾起一塊紅燒肉就開吃了。
王阿姨笑瞇瞇的看著高飛,低聲嘮叨:“慢點(diǎn)吃,別燙著,這孩子怎么跟一天沒吃過飯似的,別把筷子也給吞了……”
婕茜吃相優(yōu)雅的多,小口的咬著碗里的青菜,王阿姨則沒急著動筷子,光顧著說話了。
“今天的事情可真夠驚險的,現(xiàn)在的孩子怎么都這么歹毒!不就是考試作弊被抓了嘛,居然拿槍把老師給打死了,還要?dú)⑼瑢W(xué)……你說天底下怎么有這么心狠的人?”王阿姨絮絮叨叨,“還有就是這槍……實在是太危險了,要我說不如把槍都給禁了,這樣還安全一些!”
程婕茜并不認(rèn)同王阿姨的觀點(diǎn):“媽,這和禁槍有什么關(guān)系?這人要是鐵了心想報復(fù)社會,用刀、用斧子、用錘子……該sharen還是sharen,不一定非得用槍。更何況這次歹徒行兇用的槍本身就是禁槍,紐約是不允許持有自動buqiang的?!?/p>
“哦喲,你到底是哪一邊的?怎么還反駁起你媽來啦?”王阿姨不滿的瞥了婕茜一眼,“我說要禁槍也是為了你好嘛!你想想今天多危險,你差點(diǎn)被槍打死喲!”
程婕茜知道沒法和王阿姨講道理,低著頭默默吃飯去了。
這時王阿姨又轉(zhuǎn)向高飛,態(tài)度一下變得溫柔了許多。
“高飛呀,今天真是謝謝你了,我都聽婕茜說了,要不是你一個班的學(xué)生都要沒命了呢!”
高飛連忙笑道:“阿姨不用客氣?!?/p>
王阿姨曖昧一笑,笑容中飽含深意:“我還聽婕茜說了,原本你不在教學(xué)樓里的,結(jié)果一聽到婕茜被歹徒抓住了,你二話不說就沖進(jìn)去了喲!”
聽到這里,高飛一口紅燒肉差點(diǎn)噎在嗓子眼里。
這件事是過不去了對吧?
而王阿姨卻越說越興奮,打量著婕茜旁敲側(cè)擊的說:“我不知道你們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喔,但是如果在我年輕的時候,如果有哪個小伙子為我做出這樣的事情,那我是要以身相許的喲!”
高飛剛吞下去的紅燒肉差點(diǎn)又噎回來,趕緊抓過水杯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灌水。
程婕茜更是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,嫌棄的埋怨王阿姨:“媽,你能不能行了?什么話都往外說,不怕人家高飛笑話嗎!”
“這有什么的?人家高飛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,還不讓我說幾句良心話啦!婕茜你這個丫頭懂不懂得知恩圖報哇?人家高飛對你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嗎?你就不能對人家有點(diǎn)表示嗎?”王阿姨語速飛快的反駁道。
程婕茜簡直崩潰,明明已經(jīng)在回來的路上表示過了,難道現(xiàn)在還要再表示一次嗎?更重要的是——難道要當(dāng)著你王女士的面現(xiàn)場表示嗎?這很變-態(tài)好不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