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心底那種墜空感讓他依舊難受。
越想著小悅,就越想要她的懷抱。
唐周恒現(xiàn)在甚至想聽她說“哥,我也最愛你了”諸如此類的話……
袁清悅看著花白的墻面和電子屏上顯示的醫(yī)學科普知識欄,她朝著空氣打了個哈欠,她顯然是有些累了,而且又累又困。
但她依舊敏感地捕捉到了唐周恒那邊的聲響。
他的呼吸聲至今還是有些沉重且急促。袁清悅向來對于節(jié)奏、頻率之類的東西格外敏感。
她拽著掛在包包上的公仔掛件,“哥你別擔心,我這邊沒事的。”
“那小悅大概什么時候能回家?明天嗎?”
袁清悅低頭看了一眼時間,其實如果她現(xiàn)在出發(fā)回家,回到家最遲也不過十一點。
她突然想起唐周恒讀大學第一年時,自己還在念中學。
那時姐姐也已經去了一千多公里外的電影學院讀書。
父母也因工作緣故出遠差,至少要一個月后才能回家,家里只有她一個人,以及偶爾來打點家務的管家和保姆阿姨。
有一天她得了流感發(fā)燒,因為唐周恒那天晚上有課,只有袁清悅和一個住家保姆在家。
直到唐周恒上完課回到家才發(fā)現(xiàn)袁清悅發(fā)燒了。
他焦急地問袁清悅為什么不告訴他,袁清悅握著他的手指,眼睛都睜不開了,但還是平淡地和唐周恒說:“哥,沒事,我只是有些發(fā)燒而已,可能是最近流感……”
袁清悅十幾歲的時候,每個學期幾乎都要發(fā)一次燒,直到她十八歲之后才沒有再持續(xù)這個奇怪的規(guī)律。
那天晚上唐周恒一直在照顧她,第二天還特意請了一天假陪著她。
可能因為體質的緣故,袁清悅每次生病發(fā)燒都很容易高燒,而且總是反復,每次都是凌晨一兩點退燒,到了四五點又開始反復發(fā)燒。
有時候吃退燒藥對于袁清悅來說也沒什么作用。唐周恒有時候很害怕她會反反復復發(fā)燒,弄得身體難受。
所以一整個晚上唐周恒都陪在她身邊。甚至直接陪她一起睡。
袁清悅自己都不記得發(fā)燒那天晚上,自己被唐周恒拉起來擦過多少次的汗。
每次她需要唐周恒的時候,他似乎都在自己身邊。
袁清悅揉了揉泛酸的雙眼,“哥,要不我現(xiàn)在就回家吧?你要是很難受的話,你再等等我,我回到家的話大概要一個小時的時間。”袁清悅說道。
聽到袁清悅的話,唐周恒的呼吸停滯了一瞬。
他下意識地往窗外看了一眼,夜幕籠罩的城市,哪怕被燈光充斥著,也無法將深不見底的夜空照亮。
按照袁清悅平時的生活習慣,十點半到十一點是她準時上床睡覺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