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周恒大了許多的手掌握著她的手,和年幼逃難時(shí)一樣,像是怕她走丟似的,牽得很緊。
但不一樣的是,以前他們牽著手時(shí)總是在跑,為了活著沒有目的地跑。
而現(xiàn)在牽著手時(shí)能慢慢地走了。
腳底踩過被海水拂過的砂礫,軟軟、shishi、黏黏的,感覺很奇妙。
迷迷糊糊中回想起小時(shí)候的事,袁清悅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真的聞到了海水的味道。
不過想起她睡覺前用生理鹽水沖洗過鼻腔,她又覺得或許只是生理鹽水的味道。
只是漸漸的,袁清悅甚至感覺背后有些黏膩潮shi的感覺。
可是最近天氣還不錯(cuò),涼爽又晴朗的天氣怎么會有這樣的潮shi感?
潛意識的理智與她現(xiàn)在的感官打架,無論誰也說服不了對方。
袁清悅側(cè)著身,感覺身后傳出一些聲響,隨后,腰上有些涼颼颼的感覺,像是有什么冰冷的物品貼了上來。
潮shi冰冷的觸感黏在身上,身上的布料被掀起,弄得腰上的軟肉有些癢癢的。
袁清悅下意識抬起手撓了撓腰部,手腕也忽然被這樣潮shi冰冷的觸感侵襲。
她低頭看去,黑夜里看不清顏色的長條狀物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,與其說是纏繞,手腕更像是被牢牢地吸附。
袁清悅下意識捂住嘴,手臂抬起,長條狀物隨著手臂貼近,耷拉在自己的xiong前。
她忍不住放開嗓子呼出聲——
喜歡喜歡4
果然生病了才會撒嬌呢?!?/p>
“唔——”袁清悅呼吸猛地一滯,雙眼睜開的那一瞬,一片空洞,緊接著她又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雙眼。
短暫的窒息過后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氣,心率從一百多慢慢降回了休息狀態(tài)的正常值。
等看清眼前的畫面后,她才意識到剛剛是夢,是夢啊……
袁清悅從小到大就會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夢,不過夢見自己變成一只章魚長出觸手還是魚人,自己身后長出的觸手攀附在自己的身上,甚至纏繞在自己的四肢上。
只是明明夢醒了,袁清悅依舊感覺有什么東西抓著她的手腕,袁清悅睜開眼睛順著床邊看過去,才意識到手腕上搭著一只白皙修長的手。
“姐?!”
“妮兒,你咋咧,某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