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1章（第2頁）

“它是天神?！蹦獰o悔直言不諱，接著道：“要說明事情因何發(fā)展到今日，不得不說起第一紀元，那個時代，還沒有‘修煉’這個概念，更沒有修士的存在，但天賦神通者眾多。呼風者謂之風神，喚雨者謂之雨神，操縱各種氣候者……則謂之天神?！?/p>

李清源靜靜地聽著，眉頭皺了起來。

莫無悔眼神漸沉，“它起初不過是神通者而已，但后來誕生了野心，它通過掠奪其他神通者的能力來增強自身，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次的殘殺和煉化生靈，它終于成為了第一紀元的最強者。然而，它的野心并未就此止步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更為高遠的天道?！?/p>

說到這里，莫無悔稍微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用詞：“關(guān)于天道，這是一個在第二紀元才逐漸形成的概念。在第一紀元，人們對于天道的認知并不統(tǒng)一，有的部落稱之為天法，有的則稱之為氣運。在當時的人們看來，天道就像是一種不可阻擋的趨勢，或者說，是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?！?/p>

“洪流？”李清源聞言一愣，追問道，“那它……有意識嗎？”

莫無悔搖了搖頭，肯定地回答道：“沒有，至少在當時的人們看來，天道就像是一種自然現(xiàn)象，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，是一種沒有意識、沒有目的的自然規(guī)律?！?/p>

李清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
莫無悔接著道：“那家伙的野心空前絕后，它試圖掌控那個‘勢不可擋’的洪流，并最終真的成功了。它成為了洪流的一部分，甚至可以說，它就是洪流本身?！?/p>

李清源聽完之后，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“正是因此，事情才如此棘手?！蹦獰o悔解釋道：“這意味著，天地隨其意志而變，靈氣，乃至氣運，無不在它的主宰之下，你說這樣的存在，我們?nèi)绾螌?？它若想要世界毀滅，一念之間，世界就會走向終結(jié)?！?/p>

“但似乎……現(xiàn)在的它已經(jīng)無法做到這些了？”李清源突然提出了疑問。

莫無悔一頓，眼神閃過一抹復(fù)雜，隨即道：“沒錯，現(xiàn)在的它受到了極大的限制，不再如以往那般無所不能。這正是我們消滅它的最佳時機，但難點在于，它異常謹慎，遲遲不肯踏入我們設(shè)下的局，因此我們一直未能等到那個關(guān)鍵的破綻?！?/p>

李清源緊盯著莫無悔，再次問道：“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？”

莫無悔沉默片刻，隨后抬起眼眸，鄭重道：“現(xiàn)在，我還不能向你透露太多?！?/p>

李清源眉頭緊鎖，顯然對此極為不滿。但他也明白，對方這樣做定有原因。

莫無悔笑了笑道：“小清哥哥，你相信我嗎？若是相信，就暫時放下這件事，以后你自然會明白。話說回來，以我們目前的實力，即便它真的入局，露出了破綻，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成功。而這一切的關(guān)鍵，都在于你?！?/p>

李清源側(cè)首，疑惑地問道：“我？”

莫無悔輕嗯一聲，注視著李清源的眼睛，鄭重道：“是的，只有你能夠一劍斬殺它。你現(xiàn)在剛剛突破大乘期，尚未達到那個境界，但只要繼續(xù)修煉，就一定能磨礪出那把劍?！?/p>

李清源迎著莫無悔的目光，緊緊地盯著對方，悶聲道：“你似乎已經(jīng)做好了所有的安排?！?/p>

莫無悔淡淡一笑，“那是自然。”

李清源不悅道：“但你卻不肯告訴我具體的情況。”

莫無悔面色頓變，顯然無法眼睜睜看著李清源不開心。沒有人喜歡被隱瞞著重要的事，無論理由多么充分，這一點他心里十分清楚。

“這個……我還在整理思緒，等全部理清后再告訴你，好嗎？”

雖是商量的語氣，但卻不像商量。李清源盯著莫無悔，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守口如瓶。

究竟是什么秘密，需要如此嚴守？難道又是為了讓他全神貫注于修煉？

為何這個男人總是喜歡擅自做主？

李清源漸漸地心生怒氣，目光中透露出的壓力讓莫無悔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