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十分喜愛孫悟空的金箍棒,他雙手接過棒子不確定地問大圣:“你真的要把它送給我嗎?”
大圣非??隙ǖ鼗卮鹚骸八徒o你了!”
自從得到如意金箍棒后,小男孩便如魚得水,他的黃金棍耍得虎虎生威,沒一兩年的童子功是練不出這般爐火純青的,他前途無限未來將會是繼大圣之后下一任的斗戰(zhàn)勝佛。
(請)
草根也有明星夢
以前的大圣腦子不聰明,成天渾渾噩噩的,現(xiàn)在這么被人一頓打罵,堵塞的任督二脈當即顯靈開竅,大圣的腦袋瓜反而變聰明了。
“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前,我的心底壓了一塊大石頭,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后,我覺得好痛快,真他媽痛快!”大圣的舉止超級反常,整個人瘋瘋癲癲的,太不正常了。
“喂!他腦子是不是打傻了?”牛奮進躡手躡腳靠近小小弟,他悄咪咪地詢問小弟朱爆爆的意見。
大圣茅塞頓開,眾人不解其用,反倒是大圣樂得清閑自在,他悟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于是乎決定拋下一切追尋夢想而去。
偶像也是肉體凡胎的一個人,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大羅金仙,人因夢想而生敬,因墮落而生畏,因平庸而生嫌,所以原地踏步走遲早會害人一生。因此大圣決定追尋偶像的步伐沿著歷史的長河前進。在做下了重大的決定之后,大圣大徹大悟,精神與思想獲得雙重解放。
前面有水可以洗把臉,大圣倒頭插秧把頭伸進魚桶里,桶里面咕嚕咕嚕發(fā)出渾濁的響泡聲,大圣順勢低首將臉上的血水刷洗干凈。
云鏡照憐容,心境起煙瀾,透明的水鏡須須臾臾泛濫愁傷的根須,大圣如同面對一塊透視的魔鏡停住了萬般的猜想以及大膽的愿望,粘膩和糜爛的汗雨雙雙淌進魔鬼魅力般的水手,大圣真如寶鏡中窺探的是自己奇形怪狀的模樣,他老成煉達的臉龐在迷離的煙霧中變得歪曲彎折,大圣漸漸清明醒悟掙脫污穢的念想制止一片稚拙的手法。
“你寂靜的眼眸像泉水一般平靜,然而你煎熬的內心像熱湖一樣沸騰,你想要得到更多的物質,你想放棄廉價的平庸,可你知道再這么廢材樣的活下去,你會碌碌無為直到病入膏盲也無法解救你釋懷的心臟,你虛妄的目的竟只是為了讓人們對你另眼相待,因為你長時間被惡魔殷紅的嘴舌批判你不上道,即使你用棉簽一樣的耳塞堵住你的良知與良心,你也承受不住過大的壓力而顛三倒四,你正在陷入抓狂爆破癲魔……”水鏡中攜煙伴血的結境歪歪扭扭的,根本看不清本該現(xiàn)形的真元,一切被障霧施法迷住了雙眼。
萬惡由衷,大圣默不作聲地批判它:“別人的是非成就不了我自己的功過,我要成就自己的命數(shù)!”
魔鬼的鳴潮又在直戳人心底的傷痛,它蠢蠢欲動它在教唆攛掇大圣變壞變態(tài),是它威逼利誘散發(fā)惡應的種籽毀滅大圣豎以高閣的良善:“他們瞧不起你,他們處處打壓你,他們就是怕你超越他們的能力,你頻繁的閃光點令他們知覺害怕,他們因為懶惰的行為無法進補漏缺的文化,他們想要站穩(wěn)住腳跟必須重新將你踩回泥里扁踏,你一輩子就像一條泥鰍一樣一輩子在泥巴地里打滾。”
縹緲若云的妖氣顯露鬼域的形真,撩撇的枝骸刻畫人性的弱點釋放大圣心底里的惡,這些鬼蜮伎倆難不倒大圣通心透明的火眼金睛,大圣看色見相沉著應戰(zhàn)脫離本道的權威:“我會大量燃燒生命的花火,我要放棄輪回的轉運,我不要漫無目的的活到老活到死,我不要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此給我判了死刑,我祈禱我腐朽的身軀直至死亡也不會釘死在恥辱柱上,我要做主翻身光明正大的涂改邪惡勢力的黑環(huán),我會撥亂反正扭轉這個世界錯誤及叛逆的秩序,我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銷毀三令五申的判法罪行……”
大圣絕對屈從自己的本心對于希望光明的召喚,他抽風對著魚桶滲透的紫障一頓拳打腳踢的表演:“他們欺負我是因為他們沒本事,以后誰要是敢欺負我,我就把他左扁又扁干煸!”
魚桶里喂養(yǎng)了兩條沙鬼魚,沙魚在魚桶里游來游去,因為在水中反復游蕩身上掙扎的鱗片褪去不少,大圣心想這魚養(yǎng)得可真肥呀,宰了吃了最多可以管兩餐飽……
恰逢老板娘出了屋門遞給他一塊半舊不新的袱子。
“拿去擦擦吧!”老板娘擦了擦洗魚的腥水,她也不怕客人嫌棄笑著遞給大圣一塊洗浴的抹布用。
“謝謝!”大圣正欲拿起抹布袱子擦干臉上的血水,不經意間抬頭嚇了一大跳,人差點倒在老板娘的店門口,幸虧扶住了歪依的梁柱才沒有后靠。
老板娘是個長得不像女人的女人,發(fā)際線高,頭發(fā)稀少,頂門心扎了一個毽子辮,大黑痣,缺門少牙,皮膚粗糙,膚色暗黃,這顏值簡直丑出了界限,是附近鄉(xiāng)鎮(zhèn)少數(shù)有名的丑媳婦,隔壁伙的沒少趁著就餐的功夫對她的外貌點評論足一番數(shù)落。
老板娘的品貌在當?shù)厣僬f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丑,她粗俗邋遢的品性聞而廣之,擤鼻涕摳鼻屎粑粑樣樣沾得上光,老板娘沒事自個坐著也犯愁啊!
“哇靠,你長得這么丑,還敢出來見我,趕緊回家去吧,別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了?!?/p>
見過丑的,沒見過這么丑的,大圣吹毛求疵妄圖以美色攻擊,然而美與色實乃傷人之利器,他一拳暴頭將人瞬間擊倒,待人倒地之后,嘴角輕輕吹了吹拳上沾的毛發(fā),完全不顧一臉蠟黃像躺歪歪的老板娘。
大圣一臉不屑,撅夠嘴巴子,點翹足尖苔,吹出一口仙氣,口舌之戾彈飛一根搭上背掌油膩膩的烏絲。
“哇靠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!”一拳把人放倒之后,大圣推卸責任將黑鍋全甩到老板娘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