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一語點破題中意（第2頁）

大圣這個犟瓜真是冥頑不靈，沒見過這么犟的孩子，客商于心不忍：“你說說你都多少頓沒吃過東西，你現(xiàn)在還不趕緊拿上錢去買幾個熱包子吃去？”

“出門在外，就算混的再怎么差也不能學(xué)人家當(dāng)乞丐??？”大圣泣不成聲，沒臉接錢。

大圣即使流落街頭也不愿自暴自棄做個下賤的乞兒，否則就辜負(fù)了孫三省的囑托。孫三省過世前的遺愿是要大圣將來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，不要被別人輕易看扁！

大圣為了入山圓夢，也為了老爸含笑九泉，一直以來都非常努力的生存著?？v然日子過得捉襟見肘也沒有向生活低一下頭，未來也一樣不認(rèn)命不妥協(xié)，所以大圣將吃飯的錢還給了好心的客商。

大圣不欺窮，不仇視乞丐，他這么年輕也確實做不到端著碗來伸手要錢，他年輕氣盛應(yīng)該肆意去闖蕩煌輝的生涯，不應(yīng)該執(zhí)著于做裙下臣，敗落在牛仔褲之下。

客商見大圣不聽勸告，不復(fù)反思，大聲數(shù)落他的傲慢：“落魄到這個地步了，還跟我談什么尊嚴(yán)，你是保命要緊，還是面子要緊，自己的命都留不住還要什么面子，我當(dāng)初就是這么窮過來，要是為了這點虛榮的面子，我?guī)缀蹀卟坏浆F(xiàn)在，更別談我如今把生意做到這么大！”客商推開大圣，再度扔下兩文，大步向前走去。

“我感覺到心靈疲憊，但我又不得不為五斗米而折腰?！笨蜕痰脑捳f得非常在理，小命比面子更為重要，大圣經(jīng)過一番思想斗爭后，彎腰撿起客商丟下的六枚銅錢，但是一把錢牢固在手心著實有些燙手，大圣即是狗子口里含了一塊辣姜想丟又舍不得，唯有把經(jīng)濟掌握在手中捏實永固。

“謝謝老板，祝老板發(fā)大財！”面子里子掛不住，肚子餓得“咕咕”叫，他拿上錢立刻跑去包子鋪買了六個腌菜包子吃，大口大口把六個菜包全都吃光，大圣這才感覺他虛脫的身體又重新活了過來！

蒼蠅不叮無縫的蛋，蒼蠅蚊子循著味兒而來，哼哼蚊子嗡嗡蒼蠅折騰一宿，大圣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，一夜沒睡。

天還沒有亮，哼唧唧的蒼蠅鬧了一晚上，大圣睡不安穩(wěn)，皆因夜間躁魔，他早早爬起背靠青石墻醒瞌睡。

“真是蒼蠅來找屎殼郎做親，臭味相投！”大圣吸動鼻尖輕嗅飄香的衣袖，搖頭自嘲一笑。

熏天的臭氣涌進(jìn)鼻腔，大圣神清氣爽地聞了聞臭味熏天的袍衫，袍衫上遍布汗?jié)n與泥污。日久天長，至此以往，大圣逐漸愛上了這種味道。

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，對面的乞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，旁邊的老乞丐再不濟碗里喝的也是小米粥。老乞丐是個過來人理解大圣窘迫的困境，他把碗里的小半碗米粥分成兩半一半遞給大圣解饞，被大圣婉言謝絕。大圣闔眼相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(cè)躺，睡著了就不餓了！

“從前有六只鴨，胖的呀，瘦的呀，從前有八只鵝，哪咕咕嘠，哪咕咕嘎……”阿麗麗生動形象地手舞足蹈唱歌助興。

古有劉備三顧茅廬，今有阿麗麗三請大圣。

阿麗麗為了早日擴大幫派蹦蹦跳跳來招賢納士。她一如既往穿著一身碎布綦裙，手上拿的是油滋滋的燒鵝腿，肥肥的鵝腿肉香四溢，阿麗麗計劃用鵝腿來降住大圣再把他招進(jìn)丐幫做弟子。

“燒鵝腿，你吃不吃？”阿麗麗興高采烈地蹲下，企圖利用美食引誘大圣投降，拉他加入丐幫。

“……！”肥得漏油的鵝棒棒引誘貧瘠的靈魂，大圣餓得頭昏眼花，說話的力氣也沒有，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。

人不要臉天下無敵，大圣心內(nèi)踏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，他唯有用僅剩的兩只眼睛高高地鄙視阿麗麗，呵斥她做人沒有良心，都這種時候了還干這種不要皮的事。

“喂！你怎么呢？”靠攏大圣住的乞丐窩，阿麗麗見他動也不動，心里直犯怵，怕把人給唬沒了。

“要我跪在地上跟別人作揖，說行行好吧，賞兩個錢花吧，我真的辦不到！”如果要靠出賣尊嚴(yán)獲取糧食，大圣心底一萬個不愿意。

眼見大圣冒氣兒了，阿麗麗這才雙掌起勢摁回闖出腹外的心肝。

大圣這個犟腦殼依舊嘴硬，一根筋，認(rèn)死理，不知變通，也不知道轉(zhuǎn)彎。

旁邊的老叫花目不忍睹，正好撞見阿麗麗帶了燒鵝腿過來，老叫花哀求道：“睡我邊上的小伙子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，長老你發(fā)發(fā)善心給他一口吃的吧，再不吃東西人可就沒了！”

老叫花擔(dān)心大圣的身子骨，擔(dān)心他沒吃的會熬不住，因此腆著老臉也要幫他弄口吃的。

鵝腿在大圣面前虛晃一槍，阿麗麗饞了饞大圣的嘴巴子，笑問道：“你要不要加入丐幫做我的手下，你要是答應(yīng)呢我就給你鵝腿吃，你要是不答應(yīng)就沒有東西吃，別怪我不救你，你可要仔細(xì)想清楚哦！”

大圣有氣無力地?fù)瘟藫伪晨吭趬ι?，源源不斷的肉香撲進(jìn)口鼻，他艱難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，想必是饞蟲入腹動了饞心。

“我答應(yīng)！”大圣白口咽了咽唾沫，望見燒鵝瞬間就有了動力，他迅速搶過阿麗麗手中的鵝腿拿來裹腹，吃得饑不擇食，狼吞虎咽，也不解其餓。

“鵝腿，好吃??！”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燒鵝，大圣激動得熱淚盈眶，眼淚像篩過的黑豆大粒。

燒鵝肉嫩汁多，十分美味，大圣大口撕咬鵝腿，咀嚼不到兩下就咽下了喉嚨管。他餓得太久實在是沒辦法，顧不得吃相難看。

“這就對了嗎？”阿麗麗順手拍了拍粘手的油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