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（第1頁）

“多大點事。”尹橙彎起眼睛靠近，“楚總，好看嗎？”

楚子攸笑著點頭：“好看，全球最佳?！?/p>

尹橙嘻嘻哈哈地靠回去，什么嫉妒什么低落，此刻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。

高光照開車特費眼睛，再加上缺氧車子跑不快。

一小時后楚子攸估摸差不多，將車停在安全的路邊，下車活動微微充血麻痹的腿，“天真，測血氧?！?/p>

這句話尹橙都快聽吐了，跳下車來自己夾在指頭測。

血氧降到了87，楚子攸讓他吸便攜式氧氣瓶，自己則站在一旁抽煙提神。

尹橙聽話得很，生怕高反被迫導致行程中止。

不遠處，一位身著藏服老奶奶提著保溫水壺蹣跚著從平房出來，風霜在這位老人臉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，肌膚黝黑，頭發(fā)花白。

晦澀藏語根本聽不懂，但從前伸的熱水壺不難看出，是在詢問他們是否需要熱水。

楚子攸返回車上拿保溫杯，“天真，去車上等我。”

尹橙把血氧儀一摘：“憑什么，我也要跟去你?！?/p>

平房里掛著厚厚的毛氈，所以光線十分昏暗，正中央鐵爐子里燃著微弱的火光，上面架著老舊的鐵壺。

這是自家住宅，也是一間破舊小超市。

尹橙看到貨架上有自家公司生產(chǎn)的奶制飲品，習慣性問價格，指了指后，老奶奶笑著比了三根手指。

太便宜了，比市場價便宜兩元。

楚子攸問怎么了。

尹橙小聲說：“是不是這里少有人來所以這么便宜？”

“那買點吧。”楚子攸掏錢包，“自己去選。”

熱水不收費，就更應該買東西消費。

尹橙把貨架上最貴的全拿了，就算這樣也不到兩百元，老奶奶很是感激，送他們吃糌粑，還要給他們倒酥油茶。

因為語言不通只能用手比劃，奈何屋中光線昏暗看不清。

楚子攸仰頭觀察，斑駁的頂板墜著顆裹了厚灰的燈泡，跟著線路走向出門環(huán)顧了圈。

高原開闊，附近有電塔。

默了默，他回到平房，尹橙已經(jīng)跟奶奶聊上了。

沒有溝通，全是障礙。

反正奶奶說什么他都點頭，送他吃面包他還回去，還幫忙把倒在地上的鐵棍撿起來，一切做得很熟稔。

沒有嫌棄，全是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