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老臉色一沉,看了柳茜茜一眼,隨即看向柳成栓,“這件事是真的?”
柳成明長嘆一口氣,將這里的發(fā)生的事情緩緩說出來,當(dāng)然他不會說柳茜茜對老太太動手的事情,畢竟柳茜茜怎么說都是一個長輩,晚輩對長輩動手,即使他們斷絕關(guān)系,一旦別人知道也只會說茜茜的不是,他不能讓別人毀了茜茜的名聲。
“族老,那小賤人還打我了,大柱二柱都看見了!”
老太太陰毒的看著柳成明,心里一直都在權(quán)衡得失,這小白眼狼果然是白養(yǎng)了,就算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,也跟著老三那個白眼狼學(xué)壞了,早知如此當(dāng)年在戰(zhàn)亂的時候就該把他丟下喂狼!
“大爺爺,我們也看見了就是這個小賤人打了奶奶,她還想把奶奶扔出去!”
柳大柱叫囂著,一邊說一邊對著柳茜茜齜牙咧嘴,“剛剛他一進來就踹了我和二柱一腳,現(xiàn)在身上還疼著呢,這小賤人心思歹毒著呢,誰知道是不是王翠菊那個老賤人指示的,畢竟我們老宅和那邊的關(guān)系整個大山屯都知道,我看這小賤人就是在報復(fù)我們,這本來就是我們柳家的事情,既然斷絕關(guān)系了,她憑什么插手我們的事情!”
“??!”
柳大柱慘叫一聲,原來柳茜茜在柳大柱辱罵王翠菊的時候,又是一腳,她冷冷的看向柳大柱,“再讓我聽到你辱罵我娘,我就剁了你的狗腿喂狼!”
柳茜茜可沒有說假話,柳大柱黝黑的瞳孔一縮,整個人蜷縮在地上,痛苦的皺著眉頭,老太太見狀嚎叫一聲,“大柱,我的乖孫孫,你咋樣了?”
“小賤人,你下手怎么這么狠,長老,你可是看到了,這個小賤人的當(dāng)著你的面就敢動手,必須嚴懲!”
柳茜茜冷笑一聲,“我要是不過來,二堂哥怕是要被你們害死了,二伯若是再不和你們斷絕關(guān)系,他們一家子怕是要被你們整死了,一家子心狠毒辣的chusheng!”
“茜茜!”
族老不贊同的看著柳茜茜,“再怎么說,她也是你的奶奶,你怎么能這么和長輩說話!”
柳茜茜嘲諷一笑,“那我要怎么辦,供起來,別人打了我的左臉,我還得把右臉伸過去讓她再打一巴掌,族爺爺,我們家和老宅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她可沒有權(quán)利來管教我這個隔房的孫女,自有我親爺奶呢!”
柳茜茜的話令族老以及在場的幾個族人都是一愣,隨即心里寒氣直升,這個女娃娃心冷,而且一出生就沒有和老宅扯上關(guān)系,她根本就不在意老宅的人,甚至不在意在大山屯的名聲,這樣的人猶如潛龍淵底,一旦出去了,就不會回來,他們柳家不能因為柳書全一家人就徹底的把人得罪,何況柳成栓那小子還是大山屯的村長,正是因為柳成栓的原因,他們柳家在這大山屯才能比別的宗族更加牢靠,但也緊緊如此而已,因為柳書全一家的愚蠢。
“族長,您老今天既然過來了,我們就把以后的事情講個明白!”
柳成明神色一暗,繼續(xù)說道,“從小到大爹娘就最喜歡大哥,我和老三基本上是為家里當(dāng)牛做馬,對比老三,我這個老二倒還好點,只是到底比不上大哥得爹娘的歡心,爹娘養(yǎng)育我一場,我自然不會沒有良心不給他們養(yǎng)老!”
族老點點頭,旁邊劉翠娟神色不悅,不過她知道當(dāng)家的肯定是已經(jīng)想好了,果不其然,柳成明接著說道,“但是,我不能因為老宅那邊舍棄我的小家,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,爹娘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哥,甚至不惜用我們一家老小的命去寵著大房,今天更是因為一點東西,我這兩個侄兒就敢對青江痛下殺手!”
說到這里,柳成明眼中閃過一抹顫抖,“青江被他們打的腦袋冒血,就這,老太太還因為害怕兩人因為這件事情在大山屯名聲不好,不讓送青江去看醫(yī)生,我可就這么一個兒子”
說到傷心處,柳成明泣不成聲,“既然我爹娘看不上我們一家,我們也不跟著湊熱鬧,而且早在之前我們就已經(jīng)分家,但是該有的孝敬我一樣都沒有少,就這他們還嫌棄呢,我也是看開了,今天老子娘搶走了我們?nèi)业募耶?dāng),我也不要了,就當(dāng)做是給他們的養(yǎng)老錢,這之后老宅和我們柳家二房就不必再來往了!”
“我害怕,我害怕妻離子散,家破人亡!”
柳成明最后一句話直接噎的族老說不出來,把一個四十多快五十歲的漢子逼得痛哭流涕,老太太還真是頭一個,母親不像母親,兒子不像兒子,這個家早在老三斷絕關(guān)系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散了。
“不行!”
老太太聽了,立馬反駁道,“怎么,大了,翅膀硬了,你這是想要跟我們斷絕關(guān)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