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柳成栓還是不想在陷進另一個家庭大戰(zhàn)中,想起之前張美麗的傲慢,想起那個中年男子滿身的氣勢,他覺得他的便宜弟弟,可不一定會歡迎他。
若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農(nóng)民,他們倒是可以放心,畢竟沒有資源爭斗,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,因為他的調令,很快就要下來了,也許他們對他就會有敵視。
“我知道你們對我是真心的,不論是愧疚也好,心疼也罷,我前半生經(jīng)歷了太多,不想讓我的家人在經(jīng)歷一次!”
“你不相信我?”柳書林看著眼前的大兒子,明明穿著普通,卻令人無法忽視,想到調查到的,這個大兒子也當了十年的兵,只是檔案依舊是被封存的,所以,他的大兒子也不是普通人嗎?
柳成栓搖搖頭,看向王翠菊,“翠菊你陪著柳夫人,我有點事想跟柳先生談一談!”
王翠菊點點頭,王秀榮滿眼的失落,這個孩子到底還是怨恨他們的,不過她并不生氣,因為這本就是他們的錯,若不是她當時不清醒,兒子又怎么會被別人換走。
:處理
柳成栓和柳書林在書房談了什么,沒有人知道,只知道兩個小時之后,兩人從書房走出來,對于認親的事情,柳書林沒有再提。
心里如何想的,就無從可知,不過柳成栓還是將兩位老人留了飯,中午王翠菊做了一桌子飯菜,仿佛一家四口一般,期間王秀榮不斷的給柳成栓夾菜,柳書林也是不遑多讓。
他從未想過,自己的大兒子竟然會如此優(yōu)秀,雖然埋沒了十多年,但是即將見到光明,又想到兒子說的問題,柳書林神色一凜,不管老二老三同不同意,大兒子他都要認回來,他虧欠大兒子一家太多了,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們。
王秀榮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柳成栓夫妻兩,看著遠去的吉普車,王翠菊感嘆道,“世事無常,誰又知道事情的真相,竟然會是這樣!”
“成栓,你想認親嗎?”
柳成栓點點頭,隨即有搖搖頭,“這件事情以后再說,也先不要告訴孩子們,等我的調令下來之后再說!”
“調令?”
王翠菊一臉疑惑的看著丈夫,丈夫不是早就退伍了,現(xiàn)在怎么又有了調令,莫非是丈夫的親爹做的?
“我當兵那十年只有幾年在國內,剩下幾年其實不在國內,而是在當臥底,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沒有跟你通信,那些年辛苦你了,對不起!”
王翠菊捂上嘴,眼眶微紅,她知道丈夫說的很輕松,但是其中的危險,她又怎么會不清楚,即使在五縣,那邊也時常會出現(xiàn),那簡直就是拿命去博,她從未想過,丈夫竟然隨時有犧牲的可能。
“所以那些年,你一直不讓青河離開大山屯,是因為害怕連累他!”
畢竟青河和丈夫長得太像,就像柳成栓和柳書林一樣,子孫三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。
柳成栓點點頭,安慰的拍拍妻子的肩膀,“那件事情基本上已經(jīng)結束了,以后都不會有危險了,國內的已經(jīng)全部連根拔除,放心吧!”
“我只要我們一家人,平平安安在一起,其他的我不強求!”
柳成栓點點頭,但是現(xiàn)實卻不允許他繼續(xù)下去,因為他有一個天才閨女,為了保護閨女,他也要繼續(xù)往上爬,他今年也才四十八,還有很大的機會。
畢竟這些年他立下的功勞,即使后來‘退伍’,他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,所以,其實他的軍籍一直都在特情局。
現(xiàn)在那邊已經(jīng)全軍覆沒,剩下的就是論功行賞,他不敢說是首功,但是功勞絕對不小,軍銜也會往上升一升。
對未來,柳成栓充滿了希望,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,讓兒子受苦了,不過好在兒子懂事,學習能力也很強,這些日子在夜校也很不錯,據(jù)說他有意向,準備辦一個物流公司,原本還想將兒子安排進入軍校,現(xiàn)在他也打消了這個念頭,不會輕易干涉兒子的生活。
另一邊,柳書林和王秀榮回到家之后,兩人心情都頗為激動,尤其是王秀榮,雖然這一次,沒有將玉鐲成功交給大兒媳婦,但是看大兒子的態(tài)度,對他們也是儒幕的,認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
王秀榮又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孫子孫女,還有兩個重孫子,想到這里,王秀榮恨不得立馬見到他們,不過她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著急,一定要慢慢來,讓孩子們有一個接受的時間。
“老頭子,咱們什么時候能跟成栓認親,我們現(xiàn)在也有了重孫子,想想都覺得神奇!”
柳書林點點頭,“在等等,很快了,一會你打電話把衛(wèi)國和衛(wèi)軍叫回來,我有事跟他們說!”
王秀榮點點頭,柳書林心里卻是有些擔憂,不知道老二老三會不會真的如成栓所說的那樣想,那樣的話就太令他失望了。
柳衛(wèi)國和柳衛(wèi)軍接到電話之后,晚上下班的時候直接回了軍區(qū)大院,兩人雖然不知道,父親叫自己回來干什么,但是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些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