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直接開去警署,湛時禮的秘書一直在這邊焦急等待。
見到徐燊后秘書跟他說起當時的情況:“湛先生讓我把他的行李先送下樓,我跟司機在車上等他,他一直沒下來。后來我下車打算去電梯口接他,卻看到他被幾個持槍的菲律賓人推上了一輛suv,我追過去時車已經(jīng)開走了?!?/p>
徐燊聽罷對方說的,臉上神色更冷:“那些警察怎么說?”
秘書道:“警方有派人追蹤查道路監(jiān)控,但是跟丟了,說他們很可能帶著湛先生出了海,如果是這樣警方也無能為力?!?/p>
在一旁打電話的蔡立豪過來,告訴了徐燊一個消息,他這邊的一朋友說昨晚見過何銘正的那個兒子何文暉,就在這邊的一間賭場酒店里,他應該還在那里。
徐燊咬著牙道:“麻煩paul哥你朋友找人把何文暉抓過來,越快越好?!?/p>
“放心,我已經(jīng)跟他說了。”蔡立豪點頭。
徐燊低頭看手機,新一封電郵進來,發(fā)來了一個海上坐標位置,讓他入夜以后孤身前去。
“在公海上,快艇過去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,”蔡立豪很快幫他搜索定位了,“這邊的警察沒有執(zhí)法權。”
徐燊很冷靜地交代:“我坐直升機去,你多帶些人搭快艇到那附近等,隨時跟我保持聯(lián)系?!?/p>
蔡立豪不放心地說:“你真的一個人去?很危險……”
“paul哥,”徐燊低聲打斷他,“我什么危險的事情沒經(jīng)歷過?”
蔡立豪啞口無言,當年才十幾歲的徐燊敢在街頭火拼的槍口下救下他們父子,現(xiàn)在只身去救他的情人,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。
“盡快安排吧,”徐燊沉聲道,“我要在今晚就把nic帶回來?!?/p>
蔡立豪問:“你確定嗎?”
“確定,”他微微頷首,聲音很輕,“要不我一個人又要睡不著覺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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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上,何銘正握槍抵住湛時禮的太陽穴,正在厲聲不斷數(shù)落他的不是。
“要不是我,你當年從福利院出來也不過是一只最底層的螻蟻,你哪里來的資本爬到今天的位置?我資助你念書給你機會進公司,到頭來得到的就是你這樣回報我?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反過來咬我一口?你是得意了,如愿坐上卓盛主席的位置,最后不還是落到了我手里?!”
何銘正罵道,槍口重重往湛時禮的皮肉里頂,上了膛的槍隨時可能射出子彈。
湛時禮耷著眼,一言不發(fā),任由他說也不爭辯,繃緊的面龐上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我早就該弄死你,”何銘正咬牙切齒,“要不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,你不過是我養(yǎng)的一條狗而已你也配?!”
“行了,”對面沙發(fā)里,抽著雪茄吞云吐霧的菲律賓人vhong出聲打斷何銘正,“你收著點,別那位燊少爺還沒來就擦槍走火了。”
何銘正面色猙獰,又將槍狠狠往前送了送,在湛時禮的太陽穴上壓出一圈充血的印子,終于心有不甘地撤開。
他走去旁邊坐下,也點了支雪茄,盯著湛時禮的眼神兇狠,恨不能撕碎了他。
湛時禮心知何銘正更想一槍斃了自己,但這個菲律賓人要拿他當餌釣徐燊過來,所以不會同意何銘正的打算。
他更希望徐燊不要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