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時禮的嘴唇動了動,難得的,啞口無言。
那夜徐燊喝醉了,手指點著他的心口,也是這樣埋怨的語氣,說在利益和他之間,自己只會選擇利益拋棄他。
在那之后徐燊說了結(jié)束和玩完。
良久,湛時禮問:“我說的交易,你考慮得怎么樣?”
徐燊道: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你的錢是哪里來的?”
湛時禮說了實話:“問歐洲的財團借的,那位r
wrence作為中間人,由joanna給我做的擔保?!?/p>
徐燊的語氣莫名:“一百多個億,你的紅顏知己給你做擔保?她這么信任你?”
“如果我的目標能達成,會分利益給她,”湛時禮說,“所謂信任都是虛的,生意場上,還是說利比較實在,她也愿意賭一把。”
“你的目標是什么?卓盛?”徐燊看著他沒有波動的眼睛,“最后一個問題,你拿著手里這百分之五的肇啟股份,聯(lián)合何銘正和我二嫂,繼續(xù)增持想要吞下肇啟未必沒希望,為什么不做了?”
湛時禮沒有回答,也許一開始他的確是這么打算的,助何銘正吞下肇啟再完成他自己的目標,他有的是時間和耐性。
但是現(xiàn)在他改了主意。
“沒有那么容易,以及,燊少爺一定要追問到底嗎?”
徐燊皺了皺眉,沒再做聲。
湛時禮又一次問:“考慮好了嗎?”
徐燊終于松口:“你手里的股份大多是趁低吸納的,按照現(xiàn)價賣給我,你能賺不少吧?”
湛時禮沒否認:“感謝燊少爺慷慨?!?/p>
徐燊靜靜看著他,最終道:“deal”
事情談完,徐燊看了眼時間,快四點了。
湛時禮擱下咖啡杯,忽然問他:“馬守良前兩天被人找了麻煩,一口牙齒都被拔了,是不是你叫人做的?”
徐燊沒承認也沒否認:“是嗎?那他挺活該的?!?/p>
“你自己小心一點,”湛時禮溫緩了聲音,“這種手段報復人雖然痛快,但樹敵太多總不會是好事?!?/p>
徐燊不耐聽他說這些:“不勞湛先生操心?!?/p>
氣氛一時僵持,直到琴聲傳來。
golden
hour
又是那首鋼琴曲,仿佛某種微妙兆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