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裝了子彈?”湛時禮問他。
徐燊不答,手指貼在扳機上,緩緩撥了撥,輕吐出聲:“砰?!毕褚粯岄_在了湛時禮心上。
湛時禮安靜凝視他的眼睛,如同無聲地安撫。片刻,他抬手覆住徐燊握著槍的手輕輕壓下,側過頭,親吻落在徐燊之前吻過的槍口上。
“跟我回家?!?/p>
端倪
之后是周末,徐燊在湛時禮家鬼混了兩天,再到周日傍晚,他們一起又去了醫(yī)院。
徐世繼剛吃了點東西,疲憊靠在床頭,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。
徐燊坐在旁邊沒話找話地跟他閑聊,湛時禮出去接了個電話。
五分鐘后,湛時禮回來到床邊小聲跟徐世繼說:“老板,菲律賓那邊來的電話,是您親自接還是……”
“按免提吧。”徐世繼閉著眼皺眉道,實在沒力氣接電話。
湛時禮直接按開了自己的手機免提。
電話那頭的人操著一口口音濃重的中文跟徐世繼問候:“您要查的事情我們已經(jīng)找到了線索,前兩天我們在南部蘇祿省抓到了那幾名綁匪其中的一個癩頭哥,招呼了他幾頓之后他交代出聯(lián)系他們實施bangjia計劃的是個年輕女人,自稱fiona,半長卷發(fā),大眼睛,左邊嘴角下有顆痣,長得很漂亮……”
徐燊聞言下意識抬眼看向拿著手機的湛時禮,眉梢一動。
徐世繼瞬間沉了臉,陰翳覆面,老態(tài)龍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——
叫fiona,長得漂亮,嘴角有痣的年輕女人,徐子仁那位帶進帶出的女秘書就是。
電話里的人又說了一些綁匪交代的bangjia細節(jié),掛斷之后發(fā)來了幾段他們拷問綁匪的視頻證據(jù)。
徐世繼死死盯著視頻畫面半晌沒出聲,眼里的憤怒幾乎化作實質。
徐燊和湛時禮同時選擇了沉默,這個時候并不需要他們多說什么,點到為止足夠了。
他們沒有在這里久待,坐了一會兒徐燊叮囑徐世繼多休息,跟湛時禮一起離開。
坐進車中,徐燊問湛時禮:“你是不是其實早就留了一手?”
湛時禮隨手幫他拉上安全帶:“不是燊少爺你讓我?guī)湍惆才诺倪@些?”
徐燊道:“說實話。”
湛時禮不緊不慢地插下卡扣,說:“要不我費這么大工夫冒險弄假成真,是為了什么?”
當初故意留著bangjia現(xiàn)場的煙頭讓警方發(fā)現(xiàn)線索,查到那些綁匪跑路去了菲律賓,他早就算到徐世繼不會善罷甘休,為的就是今天。
徐燊要他將bangjia一事嫁禍給徐子仁,其實他早就安排好了。
徐燊瞇起眼:“你不是說那些人根本到不了菲律賓?”
湛時禮道:“是到不了,視頻里的人不是真的綁匪,反正老板也認不出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