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內(nèi)一片寂靜,宋延瞇著眼睛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一攤黑色,沒有動作。
“這人死了?”江念安拽了拽宋延的衣角,聲音小小地問道。
宋延回神,回頭看向江念安,點了點頭:“應(yīng)該是?!?/p>
就是死得有點草率。
思思蠢蠢欲動地想要湊到那灘黑血上,似是很想嘗上幾口,宋延眼尖發(fā)現(xiàn),立馬臉色一變,低聲呵斥道:“思思!”
蠢蛇!什么都想嘗嗎?
思思回頭,吐了吐信子,然后漫不經(jīng)心地轉(zhuǎn)回去,又爬遠(yuǎn)了點。
呵,誰理你?
宋延:“”
臭蛇!
白奇洛垂了垂眸子,眼底閃過一抹復(fù)雜情緒,嘴角也緩緩向下撇了撇。
表情看不出是傷心還是悵然。
江念安歪了歪頭,活動活動僵硬的脖頸,也不知道對方給她下了什么藥,居然能讓人身體僵硬。
真神奇。
人生在世,宛若白駒過隙,生與死,或許僅在闔眼之間。
江念安抱著尾巴坐在石頭上,夜色濃郁,晚風(fēng)輕拂,可她卻覺得心頭燥熱,沒忍住以手為扇,給自己送點涼風(fēng)。
抬眼看向前方,小孩拿著鐵锨,一下又一下地挖著坑,累得張嘴吐舌、滿頭是汗。
再看宋延,正蹲在一旁,饒有興趣地翻看著一本破舊手札。
一動一靜,宛如奴隸和地主。
江念安嘴角微動,默默移開目光,覺得此刻的宋延,莫名有點壞?
嘖。
“嘶嘶——”
身后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,但是今時不同往日,江念安已經(jīng)不會被嚇得慌亂逃竄了。
她側(cè)了側(cè)頭,看向旁邊的樹梢。
長長的墨綠色長蛇鱗片光滑油亮,此時懶洋洋地掛在樹枝上,像是一條頗有垂感的絲帶,又像是樹木的枝丫,不仔細(xì)看,根本分辨不出。
剛剛一番戰(zhàn)斗,思思算是主力人員,弄得一身狼狽,還要被主人嫌棄,最后還被宋延用木棍一把挑進水缸里涮了又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