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事后也想明白了?!?/p>
“然后便疑心到了禁軍?”
江淮景道:“就算是武功再高強的死士,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隱匿在皇宮并成功行刺,此事能成,必定內應在打掩護?!?/p>
梁頌年沒應聲,若有所思。
“不過,”江淮景道:“還有一誤打誤撞的事也與禁軍有關?!?/p>
梁頌年皺眉,“什么事?”
江淮景道:“你父年前在城外救下康王之時,活捉了三個行兇者,其中一個竟與禁軍營的一個教頭有來往?!?/p>
梁頌年忙問:“問出什么了?”
“三人嘴太嚴,極刑下至死不屈?!?/p>
江淮景撇了撇嘴,“就是因為什么都沒問出來,更要將這事鬧出來,陛下授意梁伯父在禁軍中撤一些人的職,搞一些動靜?!?/p>
“前后都與禁軍有關系,所以今日結果商定的結果是必然的?!?/p>
梁頌年說罷,又凝眉問:“既然事情明了,陛下為何……”
江淮景笑了笑,“你是想說陛下為什么要將林相扯進來?”
梁頌年不置可否。
“相權日益強勢,陛下所有決策均被干涉,”江淮景嘆道:“裴逆案重啟之難,你是知道的,此時不鉗制住林相,這案子,還能繼續(xù)嗎?”
梁頌年眉頭緊鎖,一言不發(fā)。
江淮景納悶兒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知道該怎么說?!?/p>
梁頌年道:“就是,就是之前你和我都覺著,三司對我的呈報不疑而批是林相的欲擒故縱,可現(xiàn)在我覺得……”
他頓了頓,話鋒一轉道:“今日你見林知瑾在御書房如此行徑,還會覺得還會覺得事事都在林相的掌控之中嗎?他難道不比我們更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樣的為人嗎?”
江淮景沒說話。
梁頌年自顧自又道:“我也說不上為什么,我就是覺得林相并不是真的想要阻礙裴逆案。”
言盡便是雙雙沉默。
半響后,江淮景猛的灌了一杯酒,起身離去,只丟下句,“憑空猜測,不如先查明白你的案子,走了。”
換餌
◎“王爺既肯為翻案作餌,陛下也不會寒了王爺?shù)男??!薄?/p>
梁頌年回來的時候,林知瑤正在床頭抱著暖爐打瞌睡。
半夢半醒間,她聽了見開門聲,手上一滑,暖爐就掉了下去。
林知瑤下意識去接,反倒弄巧成拙砸了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