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瑤說完,又伸手輕輕撫摸林秀云腹部不算顯懷的肚子,含笑道:“阿姐的娃娃肯定也漂亮?!?/p>
林秀云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,也彎了眉眼,“希望是個公主,那就太好了。”
林知瑤呢喃般附和了句:“嗯,但愿如此?!?/p>
話趕話說到這,賢貴妃牽著欣怡公主過來了,幾人又東扯西扯、說說笑笑地聊了好半響。
舞樂生生不息,殿內(nèi)熱鬧喜樂。
“子淵兄酒量漸長??!”
江淮景端著酒杯走向人群中的梁頌年,如今朝堂形勢再三變化,殿前紅人定有梁頌年一份,圍著他寒暄的人自不會少。
“可否賞臉與江某對飲幾杯?”
“江兄說這話便生份了,你我二人何須相邀?”
梁頌年說著,左推右拒地跟江淮景去了席間坐下,緊接著舒了一口氣,向江淮景拱手道:“救命之恩,都在酒里了?!?/p>
說罷,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。
江淮景眉尖一挑,搶過梁頌年手里的空杯聞了聞,隨即翻了個白眼,“救命之恩,白水相報?”
“清淡點好,”梁頌年低頭笑笑,晃了晃另一只手一直拎著的酒瓶,給自己和江淮景的杯子倒?jié)M,“杯杯烈酒,這會兒我早被人抬出去了。”
江淮景無奈一笑。
兩人清水碰杯,視線投向殿前諸人。
“怪不得口口相傳你這風云人物,”江淮景感概道:“回京才一年,便將朝堂各司人員大換水了?!?/p>
梁頌年道:“我也沒想到他們都這么不禁查?!?/p>
江淮景調(diào)笑道:“按梁主審這般雷厲風行,不知明年除夕年宴,還會不會是這幫人了?!?/p>
“挖掉了朝堂腐肉,若再有蛀蟲,那該是你們吏部的責任。”
“是是,現(xiàn)在可是不敢隨便擇人任職?!?/p>
兩人說著相視一笑,江淮景從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真酒,飲盡了方道:“今兒個是除夕,本該說些輕松的,但有些話怕是年后言之不及?!?/p>
梁頌年聽言頓了頓,“你是想說武毅侯吧?”
江淮景雖被猜中心思,卻并無意外,“你一直壓著他不審不放,想來是什么也沒問出來吧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