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頌年又道:“以你的身份地位,無論誰相求之,拒了便可,到底為什么要……”
“不為什么?!?/p>
林知瑤打斷他,“無論我怎么應她們,也沒要你去真的做些什么徇私之事,你就當不知道就好了?!?/p>
梁頌年沉了口氣,“你的意思是隨口敷衍而已,并非要真去幫,也未曾打算過將這些講與我聽。”
林知瑤道:“是?!?/p>
梁頌年定定看了她一會兒,終是吐出句:“荒唐之言,我不信?!?/p>
端倪
◎“你是有計劃行事的?”◎
兩人的夜談終了也沒說開。
雖在回府的路上同乘一輛馬車,然全程除馬蹄聲外,再無其他。
梁頌年洗漱時糾結了許久,不過是在‘拽著林知瑤再談談’和‘放她去睡覺’之間左右搖擺。
他從小性子如此,不喜歡得過且過,甚至有點較真,覺得無論什么事情,總要說開了才能過去。
可回京之后,大多事情都蒙少了層紗,尤其是林知瑤。
每每冒進總會適得其反,可不逼她說些什么,怕是真的就含混過去了。
推開屋門的時候,梁頌年還在糾結,但見到林知瑤的時候,便成了再說吧,何必讓她睡也不得。
林知瑤見梁頌年進來,想說點什么,張口半響也沒能出個什么聲,索性就盯著他看。
梁頌年見狀,露出個無奈的笑,“別看了,我不打算鬧你,睡吧?!?/p>
林知瑤對此頗有疑惑。
梁頌年卻已走到自己一直睡的矮榻子前,鋪擺起來。
那地方本是林知瑤午休小憩之地,后來被梁頌年霸占之后,林知瑤差人將那地方重新規(guī)整了下,填補延伸的不比普通床鋪小。
不過他倆分塌而眠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,畢竟這是她和梁頌年之間的默契,其他人若是知了,還不定傳出什么閑話。
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,進出寢屋的也就金銀花,而梁頌年睡前睡后都將矮塌恢復原狀,斷是不會有流言傳出。
林知瑤望著梁頌年正收拾的背影,忽然心生感慨,她現在這院,加上了梁頌年,當真過得是一家人的模樣。
“怎么還看?有話要說?”梁頌年回過頭問她。
林知瑤眨了眨眼,拉起被子躺下,只丟下句,“困了,先睡了?!?/p>
梁頌年無奈地搖搖頭,也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