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景想起自己在茶攤上的言論,又開口道:“之前我的說辭激烈了些,此事她只當了引子,并未親身參與多少。是我去面圣請旨,連著刑部那邊設(shè)的局?!?/p>
“只當了引子,可這引子確是最關(guān)鍵的。”
江淮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,洞察局勢洞察的如此清晰,絕不是憑些只言片語就能知道的。
“我只愿她是從林相或她兩個兄長那探來的政事,別是與旁的又什么牽連?!?/p>
梁頌年道:“不是?!?/p>
江淮景一頓,“什么?”
梁頌年道:“她不是從林家任何人那探的政事?!?/p>
這話落下,兩人都安靜了。
聽風看雨許久,江淮景才將氣氛撥開,沒話找話道:“你是怎么把她氣成這樣的,像是真不肯再理你了?!?/p>
他知道梁頌年給到的信息定是兩人相談時得的結(jié)論,他沒必要去問個仔細,該說的不該說的,他們今天借著酒勁兒都說得夠多了。
其他的,心里有數(shù)便算了。
江淮景以為說個無關(guān)政論的事兒便能緩和此時的凝重,只是不巧撞在了梁頌年這陣子最懊悔的地方上。
沉寂的時間太久,江淮景忽然反應過來些什么。
“你跟她提裴少煊了?!”
梁頌年沒回應,表情卻印證了江淮景的猜測。
江淮景氣不打一出來,但說什么也多余,對面這人都懂。
他粗著氣給自己灌了杯酒,最后勉強擠出兩個字來,“活該!”
這回,梁頌年沒反駁,也反駁不了。
有些人死了,卻化成了一根無形的刺,不止扎在他心里,也扎在了他心愛的人心里。
梁頌年拿過被搶走的酒杯,又續(xù)了起來。
破冰
◎“若他承認了吃你軟飯,我便讓你還。”◎
林知瑤從主院回自己偏院的時候,雨已經(jīng)有了要停的架勢。只是晚風胡亂吹著,像是要把云里的細雨全抖出來才行。
“夫人!”
一聲熟悉的呼喚穿過雨簾,落到了林知瑤的印花油紙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