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倒是沒和梁頌年含糊,如實道:“不知爺還有沒有印象,之前惠貴妃娘娘與夫人說定了聽戲。昨日宮里來人請,夫人今晨便去了?!?/p>
宮門,尤其是后宮,梁頌年是進不得的。
“真是個好去處?!?/p>
梁頌年這話像是在牙縫里擠出來的,眼神兒甚是嚇人。
這兒氣氛正僵持著,林知珩又急匆匆過來了。
梁頌年見來者,還沒等想他這會兒怎么在府里,對方先發(fā)制人的開了口。
“你竟真回來了!”
梁頌年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他的話,無非是貢院那邊出了事,其余官員全被刑部帶走了,只放了他。
林知珩因沒看住自己的妹妹氣還未消,此刻又出了亂了,更是靜不下來。
他吐了口氣,直奔重點問:“貢院這些天都是封閉的,里面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了,為何今日刑部去拿人?”
此話,梁頌年作不了答。
若是今日之前,他還能將此時算與林知瑤的里應外合。
那些從他手里出去的舞弊之物,皆有隱晦的標記與字里行間??脊賯儗彸鲇卸四叩木碜?,掌握了證據(jù),刑部再來帶走對應的人,順藤摸瓜其身后牽扯的勢力便好辦了。
可事實處處不對,先是刑部侍郎親臨,便不止涉及幾名考生,而是當值的官員們,連三品上的主考官都帶走了。
再者江淮景出現(xiàn)了,以有隱情的身份,用著好大的權利,嘴上竟還說著刑部拿人是有名單的。
此事之復雜,絕不像林知瑤敷衍他時說的事后就會交代,尤其是回府時沒尋到林知瑤,更是印證了她不會坦白。
林知珩久久未等到回應,脾氣有些收不住,“梁子淵!你休要琢磨些糊弄我的言辭!”
這突然的高聲沒把梁頌年怎么樣,倒是將旁邊的慶晨嚇了一驚。
梁頌年也有氣,但禮數(shù)拋不得,便拱手道:“橫豎我隨瑤瑤喚一聲二哥,既然二哥問了,那我也只有實話實說的份?!?/p>
“知道就好,休要糊弄!”
梁頌年道:“事實便是,我對此毫不知情?!?/p>
“你——”
林知珩剛順下氣,聽到這話又炸了,“你現(xiàn)在不是糊弄,直接無可奉告了是吧!”
“子淵不敢,今日發(fā)生之事,我并不比二哥知道更多?!?/p>